他是这么跟她说的:“以你这样的条件,在菲律宾或许还能接到不错的客人。最重要的是,你去过菲律宾吗,知道菲律宾是怎么赌的吗?除了遍布像葡京这样的大赌场,在天使城,还可以斗鸡,赌巴斯克jai-alai,家里,还能斗蜘蛛。你会玩得很开心的,去菲律宾过上好生活吧。”当然,周越彬真实的想法是:“去菲律宾吧,去混赌场吧,这样你就可以被杀数,被催债,被囚禁,永远没机会出现在澳门的街头了。”
以阿莲快要腐烂的脑子,是想不到这其中的阴谋的,她只是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千恩万谢接过周越彬的钱,听从了他的建议。
等阿莲一消失,周越彬便在自己脸上挂上了懊恼的神色,酝酿出一身的沮丧之气找到东哥负荆请罪。他在东哥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为自己一时看走眼,错信了一个女骗子,把“炸弹”带进厅里而懊悔。
看见周越彬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皮剥下来给他下火锅,东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周越彬近期的表现一一罗列:“上一次,肥田跟我说,你没把我的码签给那个伊总
妍压在身下,撕扯起自己来。
就在周越彬把伊妍的双肩死死摁住,正要恨恨吻下去的时候。伊妍一扭身,狠狠地给了周越彬一个响亮的耳光。
皮肉声响彻这个空荡荡的豪宅。
周越彬愣在了当场,被报复的快感和身体的欲望逼得火热的双眼瞬间冷却下来。伊妍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周越彬保持着撑立的姿势良久,终于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伊妍一眼,翻身下床。
这一晚,伊妍睡在大床里,而周越彬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周越彬整夜无眠,他像调度室里的调度员一样,被眼前庞杂的交通线路搞得头昏脑涨,十几辆没有刹车的列车远远近近呼啸而来,脑袋里仿佛有几千个齿轮在飞速运转,他必须在这些列车撞在一起之前,规划出一个行动办法,让每一辆列车安全同行。
很快就会到贵宾厅约定俗成的偿还里码的时间,这个是赌场和厅主以及叠码仔之间商定的死期,如果不及时还上,就会影响赌场对贵宾厅的信任,拖得过分了,还有可能直接把承包权收回来。
周越彬从自己厅里套出来的一千多万还好说,可以拖一拖,但东哥那边是个棘手的大问题,东哥向来行事稳重,从来不忤逆赌场的意思,在截止日当天一早,肥田就打电话过来问周越彬那个新女客户该还的钱有没有到账。
怎么可能到账呢,“新女客户”阿莲连下一顿饭都没有着落。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周越彬去了猪仔街,把正被一个老头压在身下的阿莲拉了出来,塞给了她十万块钱,以及一张飞往菲律宾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