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钱的两只脚都已经血肉模糊,他痛苦地用双手拍打着地板,可还是没有求饶。
“还不打电话是吧?好。”老猫阴笑了一声,就在几个房间里窜来窜去寻找着什么。他每经过伊妍一次,周越彬感觉伊妍都要抖一下。
老猫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来一个破旧的洗脚按摩机。他倒上水,插上电,笑嘻嘻地放在了快要虚脱的老钱面前。
“我看你跑路大半年,又是那么远去西藏天葬什么的,估计腿也累坏了,那今天就给你好好保养保养。”
说着,几个小弟就把老钱抬到了椅子上,费了老大劲,终于把老钱死命蜷在胸前的腿摁到了洗脚机里。顿时,老钱便再也叫不出来,只是梗红了脖子,从喉管里艰难地发出类似某些夜行动物咯咯咯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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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囚禁着老钱的那间出租房的房门便哐哐哐响起来。老猫、几个兄弟、睡在地上的老钱还有卧室里的小千和孩子,一屋子人全都被吵醒了。
老猫骂骂咧咧光着膀子跑去门边朝猫眼里看了一眼,臆怔了片刻,随即便打开了门。满脸怒气的周越彬扶着神情恍惚,全身使不上力气的伊妍站在那里。
“怎么着?又一个欠债不还的?”老猫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伊妍,“呦,还是个大美女。”
周越彬一把推开老猫,把伊妍带进屋子里,把她摁在了一张椅子上:“今天,就让你看看赌鬼都是什么下场。”
洗脚机底部的按摩片翻搅着老钱的刚刚被撬开的脚趾甲,机器里盛的水立马变得通红。
最后,老猫好像一个在哪里发现了秘密宝藏的小孩一样背着手开开心心地走到
“老猫!”周越彬一边盯着还有些没睡醒的老钱,一边吩咐老猫,“不跟老钱耗着了,你尽管用你的办法,叫他往家里打电话,叫他老婆拿钱赎人。”
“好嘞。”老猫接令的语气懒洋洋的,可他折磨起老钱来,却一点都不懒,只当是自己在做晨练。不到几秒钟,他就在厨房里寻摸到了逼供的工具——?一把菜刀。
几个兄弟踢醒老钱,抓住他的上半身,老猫抓起他的脚,把他的鞋胡乱拔了去,然后拿菜刀的刀尖慢慢往老钱的脚趾甲缝里插。
老钱痛得大叫,浑身颤抖,似乎想要通过挣扎,把他所承受的痛苦从身体里甩出去,但他的身子和脚被死死摁住了,只有屁股在地上扭来扭去。
不需要亲眼看见,通过伊妍偏到一边的脸,以及她脸上害怕的神情,周越彬就知道老钱现在有多惨:“好好看看吧,伊妍,好好看看在澳门欠了钱的人,会经历些什么吧。”说着,他又把伊妍的脸掰正,让她继续“欣赏”多年后的自己,就像当年东哥拿老王的例子震慑他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