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越彬没接话茬,老童有些紧张,揉着自己那条坏腿说:“那个……小周,今天来时候已经把五百万打到你账上,应该收到吧?”
“收到。”周越彬看着窗外,冷冷地回。
接下来周越彬要说话,老童似是已经猜到内容,就没打算让周越彬说出口。他故作疲乏地往后靠,抬起手摆摆:“唉,最近老家人兴起吃蛇,鱼头生意不好做,资金不好周转,自己也得留些在酒店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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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输之后,为两千万欠债,老童没有跟周越彬说声就火急火燎地回老家。
本来最开始,在钱事情上,老童根本不像现在这局促。几年前刚进贵宾厅那会儿,只是几十万输,那个时候老童还钱很痛快,几乎是转天就到账。之后越玩越大,就变成几百万。这时候欠款还得也不慢,虽然有时会拖延阵子,可终归是还。
真正欠钱不还,是他开始玩“底面”赌台底。想得很好,来几把大,赢,所有欠下钱没准次就能还清。谁知,输得塌糊涂。
这些年来,他在周越彬以及赌场里累积起来超过两亿高债。
因为这两亿,老童身家大不如从前,这次从周越彬赌厅账房借总计两千万里码,再也不能个电话就让财务从公司户头里调出来。他手里剩下最后份资产——“童鱼头饭店”——他创业起点,虽然至今宾客如云,但就算是整日整夜不停歇地翻台,几百个客人不住嘴地吃鱼,也赶不上他输钱速度。从老童扇阿乐那巴掌开始,周越彬就感觉到老童日渐要走入抽佣机器下个阶段,要控制他赌瘾,周越彬实在有心无力。
周越彬就像是在拼尽全力延长个烂苹果走向腐坏时间,看见苹果表皮上哪里出现朽洞,就赶紧勺子挖掉。但是,现在老童这个苹果已经烂到核里,周越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掉在澳门土地上,被快速分解。
周越彬以为老童这次回到内地总该是要过挺长段时间才能回来。但令他没想到是,距离老童离开不过短短个星期,周越彬便再次接到他电话。
“毕竟上次闹得有些不愉快,想想还是回家回避段时间比较好,避免尴尬嘛。”在从机场去赌场路上,老童这解释。
说什避免尴尬,估计是碍着面子才编出这冠冕堂皇理由吧。难道不是因为他手头紧些,才需要回家吗?周越彬心下冷笑着。再者,估计这个老童也暗中打听过罗萨为人,最重要是,打听到罗萨赌台底时会比般叠码仔抽佣金要多这个消息。不然,他这次来澳门,坐上就是罗萨劳斯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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