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灯，
躺下
。窗外依稀传来汽车
声音。“他会不会有别女人？”摇摇头。曾试探着问过，丈夫责怪说：“婚外恋也得有钱才能玩。”他嘴上这
说，似乎又很满足于紧张。事实上，最近丈夫带回东西和钱数跟从前没有差别。分娩临近，几乎不能同房，可是们仍然恩爱有加。当然，恋爱时
“要是有什事，
定要打电话，知道吗？”
“……”
“生气？”
“……”
丈夫屏住呼吸。
“嗯，哥哥呢？”
“哦，也没事。”
丈夫安慰似补充道：
“明天让岳母来吧。虽说离预产期还有几天，可是不能这样，身边有人才行。如果来不，就让姐过来。对不起。”
违心地说：
抓着放在窗前收纳柜深呼吸。后背冒出冷汗。孩子在腹中蠕动，似乎急着爬出来，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攻击性。手捧着肚子，另只手撑着墙。不知过多久，挖掘机缓缓开往下个目标。艰难地调整呼吸，注视窗外。大树倒下，犹如战争中随意扔在路边尸体。
丈夫很晚还没回来。打电话，话筒里传来急切声音。
“老婆，看新闻吗？巧克巧克薯片里发现蛆虫。”
巧克巧克薯片是最近股价攀升产品。广告声称是健康点心，原料是在东南亚洁净地区栽培有机农产品，价格因而提高两倍。
“……回不来吗？”
“哥哥。”
丈夫高兴地说：
“嗯，怎？”
“今天早晨太吵，睁开眼睛看，以前们看过那棵树，那棵树倒。可是，那时候……”
“老婆，现在接电话不方便，明天见面再说，好吗？”
“没关系，还有时间。路上小心点儿。”
无聊地看着电视和钟表，等待丈夫电话。十点，十点，丈夫还没回来。突然预感到他今天不会回家。他从未夜不归宿，可是不知道为什，心里很焦急。躺在床上，几次起床去解并不畅快小便。想打电话，犹豫片刻还是算。已经十二点，还是按重拨键。漫长信号音之后，丈夫接电话。
“哦，老婆。”
“还不回来？”
丈夫声音比刚才更焦躁，说早晨才能回去，还解释说他顶头上司连岳母葬礼都没参加。什也没说。丈夫保证说这是最后次，以后不会再这样。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
丈夫迟疑着说：
“啊？不是。可，可以回去。看情况，尽快回家。”
丈夫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公司里情况，然后才问起。
“身体怎样？没事吧？”
想说上午阵痛，想想还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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