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庸医不断恶意误诊,发病也不能紧急送医(2),同事背地里耻笑他,举目所见尽是谴责眼神。他染病后大部分
既然都等这多年,再多等下也无妨。
阵犹豫,迟疑,呢喃,结巴。找到正确字眼至关重要,然后,所有情感就能乘着音韵,宣泄而出。
本杰明说话时,甚至没有看着霍格,仿佛他不是对着霍格说话。
他只是直说,直说。
他话语,穿过20年岁月,同时对生者与死者陈述;他对着墓碑,对着缓缓下沉斜阳,对着石墙,对着农田与不见边际森林,更对着自己沉重且无以名状孤独与渴望说话。
保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呃,你要上哪儿去?”拉斯穆斯问道。
本杰明直接说:“有区别吗?你上哪儿,就上哪儿。”
他俩起走入暗夜。
本杰明与霍格走到教堂旁处长凳,坐下来休息。
拉德与莎拉名字及生卒年。看得出来,莎拉名字还是新刻上。然后,就是拉斯穆斯名字。
拉斯穆斯·史达尔:1963—1989。
他望着这个名字,这个年份,读再读,泪水溃堤而出。现在,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两人重逢。
他把郁金香放在个用柴枝固定在地上小容器里。这些远道从斯德哥尔摩来红色郁金香已经有些枯萎。
本杰明站在墓前许久。
“拉斯穆斯死时候……”他终于开口。
他迟疑下,继续说下去:“……才25岁。他生命中最后两年……切都糟透,烂透!跟地狱样!”
他重音强调着每个字、每个音节。
跟地狱样。
此话不假。活生生地狱。
两人都沉默不语。本杰明眼神望向前方远处墓碑以及墓碑后石墙。
石墙后面,又是不见边际森林。
他好想说些什,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霍格双手握紧,手放在膝上。
他耐心地等着。今天不急,他有是时间。
他终于回到爱人故乡。
他语不发。千言万语在脑海中打转,然而话出口就只剩下这几个字:“拉斯穆斯,是多爱你。”
多年前,那个梦境般圣诞夜,他们初次邂逅。整座空荡荡城市里,大雪纷飞。所有人高声唱着“平安夜,圣善夜”,只有本杰明不知所措——他没听过这首歌,根本不知道怎唱,甚至第次听见这段歌词:“……静享天赐安眠!”
唱完歌没多久,拉斯穆斯就走向门口,穿上大衣,谢谢保罗安排今晚盛宴,准备告辞离去。本杰明见此情景,也跟上去。
“你要走啦?们起走吧,这样路上也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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