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雪，是霾，
剧似
轻轻
碰就会立刻变硬红豆般乳头。退伍之后，李修立刻埋头于公务员考试。桃花从体育大学毕业后先在国立体育中心做游泳教练，后来才去参加警察公务员考试。住在鹭梁津两年里，桃花从不放松任何零散时间。她像叠毛巾样，把属于自己时间折叠起来使用。书面学习自不必说，每天还要通过握力器锻炼手劲，上午两次，下午两次，每次十五下。专注力下降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在女性专用休息室里练习倒立。桃花顽固经常成为读书室里笑料。
经过复读，桃花终于在二十九岁那年拿到
合格证。那年夏天，李修在七级公务员考试中落榜。遇到桃花之前，李修已经有过两次落榜经历，起初并不是很沮丧。前辈们都说“七级或五级本来就需要三年起步”，所以他以为这很正常。过四年、五年，不知从什
时候开始，他变得焦虑。桃花通过警察公务员考试之后，李修仍然独自留在鹭梁津学习。遇到桃花之前两年，和桃花在起两年，桃花离开之后两年，共计六年。对于李修来说，也算是竭尽全力，尽己所能之后甩手离开。
李修放弃学习契机就是“桃花”。他希望桃花提出要去什地方时候，自己可以坦然出门，毫无愧疚感；朋友们出去玩时候，他希望可以不用为钱担心。不过这都属于琐碎纠结。当时最让李修痛苦是远远地目睹桃花独自成熟起来过程。看着桃花语气和表情、话题发生变化，看着桃花世界越来越大，这种扩张力量将自己推远。桃花是得到国家认证，有国家做担保市民。自己算什呢？不是学生，也不是职场人，只是个模棱两可成年人。工作之初，桃花每天都倾诉集体生活中遇到困难，甚至有些烦。然而从某个瞬间开始，她不再在李修面前谈及职场生活。意识到这点之后，李修结束切，离开鹭梁津。怀着告别心情，他头也不回，为“头也不回”而咬紧牙关，乘上1号线上行地铁。
在那之后，李修辗转在几家公司做过实习生，然后去家房产资讯公司。这里进入门槛比较低，但是对业务要求很高，压力很大。每次被初见人拒绝、侮辱或者蔑视，李修就注视自己“差点儿就进入地方”“本来应该去地方”，阴沉着脸，回顾自己人生是从哪里开始扭曲。放弃学习当然也有好处。至少可以在欲望，也就是吃穿用方面宽松。不过他需要练习才能适应这样“自由”。
——几点？
李修皱着眉头问。
——三点。
——外面下雪吗？
——没有。
——那为什这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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