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石说,你们弥渡话有什不好懂。
谢敛说,和他讲是某地方言,和弥渡话还不样。安红石冲他得意地笑,那意思是,你不知道是方言能手吗?他便住口。过会儿才说,回去给你弄张和原来样甲马纸。
回到上海安红石把“虚空过往”给苏怀殊时候,难免有些心虚。谢敛有时候透着蔫坏,特意用茶水把新翻印甲马纸染,装成是旧物。还说,除家人,没人看得出差别。
妈妈把那张被掉包甲马纸重新珍藏起来,安红石纵然内疚,也不敢拆穿。
有苏怀殊在旁边,安红石觉得说话略有不便。至少谈论谢家人不合适。她借口说要到附近食品商店买点吃给傅丹萍,拉着好友出门。
程带三七和酸角来。好多年没吃过酸角。”
“都不是什值钱东西。三七是前几天去们那边西山玩,朋友给。酸角嘛,爱人说,也许你们会爱吃。”
说这话时候,傅丹萍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苏怀殊。安红石注意力被另件事引过去,脱口而出:“西山……你们去见道长吗?”
傅丹萍说:“你喊他道长啊,他不过是个假道士。”
安红石把剥开栗子肉扔进嘴里,心想,为什感觉就像是前几天呢。
谢敛和傅丹萍近况,安红石从信件往来中知道个大概。她们通信频率差不多是每月次。安红石
说起来,她在谢家养病,是差不多三年前事。
谢敛和陈宁到弥渡第二天,他们三个长途跋涉,去趟西山。曾经以蓝色远景让安红石赞叹不已群山,随着接近逐渐呈现出绿色植被。谢敛说要看望个熟人,他们跟着他上山,看着他费劲地走山路,安红石在心里嘀咕,不知是怎样朋友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到半山腰看,有座仿佛随时会倾塌破败古建筑,里面住着个道士。这年头居然还有道士存在,安红石暗自纳罕。道士三十来岁模样,言谈间没什道骨仙风,感觉就是个梳道士髻农民。几个人在院子里坐,谢敛他俩说云南话语速飞快,陈宁和安红石在旁边嗑道士抓给他们生葵花子,自顾说笑。谢敛对道士说,病好。又低声补充,有很多前因后果,改日说给你听。你以前讲过,有劫,要心志坚定才能度过。现在算是过吧?
道士说,谢老弟,当时就是喝多随口讲讲,你莫当真。他瞥眼安红石,问,你媳妇?谢敛说,你就爱瞎讲,朋友。
回程中,安红石问谢敛,你得是什病?上次去找那个老蒲,你也说是看病来着。
谢敛古怪地看她,反问,们说话你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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