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连长像是对谢敛言不发有心理准备,他坐得更放松些,双手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他架势和神情都很眼熟,谢敛在记忆里翻拣之后想起,那是夏宁熹习惯动作。谢德打过交道三十多年前审问者。
杨场长说:“小谢,你现在隐瞒也没有意义。人都抓到。”
曾连长以肉食动物眼神看过来。谢敛在震惊同时不着边际地想,夏宁熹视线要内敛得多。他几个小时没说话,而且忘记喝水,开口时声音有点哑。
“药是给。”
说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傻透。顶下件从未做过事,只因为害怕傅丹萍卷入其中。这算什?他们虽然亲近,并不是男女朋友。从去年到现在,他和她关系没什变化。有时候他和安红石嘻嘻哈哈,反而有种莫名亲近。要说他和傅丹萍最为接近时候,只有他在蟒蛇跟前烧“非虎”那回。
关系?”
谢敛茫然。廖长森?接着他想到,大概是那个逃犯名字,便摇头说:“不认识这个人。”
“那换个说法。廖长森潜逃到七分场附近山上,在个山洞里躲藏两天两夜,是你给他送吃,还有药。对不对?”
药?谢敛脑子有根弦绷紧。
“你不要试图抵赖,们有证据。”
大概还应该算上那记耳光。
她是整个农场除老芮,唯知道甲马纸是什人。他们没有就此聊过更多。谢敛能感觉到,傅丹萍有着奇异平常心。她没有因此把他看作特殊存在,不
曾连长从衣兜里拿出两个瓶子和卷纱布,放在桌上。谢敛不用拿起来看就知道,瓶子里是什。止痛药片剂,粉末状云南白药。那是卫生处架子上药。他立即想到种可能性。自己昨天提前下班去趟小街,买点吃和酒,直接去老芮宿舍。如果傅丹萍来找他拿药,发现门关着,她知道在哪里拿钥匙。钥匙放在墙沿第三个花盆底下。
“这是七分场药,没错吧?们在卫生处找到相同瓶子和标签。标签上字是你写,对不对?”曾连长声音变得咄咄逼人。
谢敛没说话。杨场长干巴巴地说:“也可能是小谢开出去药。”
“开药这大方?”曾连长拿起止痛药瓶子摇摇。药片发出细碎沙沙声。
谢敛继续沉默。并不是有意这做,此时此刻,他大脑同时陷入凝滞不前和高速运转。思维仿佛分成两半。个他在窃窃私语,丹萍真和逃犯有关,她冒着大雨,半夜上山给逃犯送药。另个他反驳道,你知道她,就像对邹二莲,她看到可怜人就忍不住上前。她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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