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该带甲马纸出来啊。谢敛犯愁地想着,心情如同考试没带小抄学生。
无助加上无聊,他想起二叔。那个因为张“虚空过往”
处境和去年曹方甚至邹暮桥乍看相似,却有着实质性不同。关起来写检查,在老芮,那是种“你小子惹事就给老实窝着”手段,由曾连长下达,则是实实在在监禁。
监禁,即便像现在这样只是门上加道锁,也让谢敛陈年恐惧皮开肉绽,他忍不住隔着裤子摸摸左腿。现在并不疼。他怀疑自己在这里坐久,会因为心理暗示,腿疼发作。说起来,邹暮桥如今是真正落在监狱里。搞大未婚姑娘肚子不算强*,可他运气不好,赶上什“治安强化月”,最后被以流氓罪起诉,判三年。农场知青大多对邹暮桥表示同情,甚至有人说,肯定是邹家那个小姑娘引诱他,否则以邹暮桥条件,怎会看上她。
想起邹暮桥,就会连带着想起傅丹萍去年打偏那记耳光。
谢敛叹口气。昨晚他和老芮喝多,所以没赶上大会开头。杨厂长也不地道,按理召集开大会,做支书老芮不能不到。谢敛起床后才发现外面在做什,匆忙过去,就见仓库跟前乌压压站堆人。他恰好赶上看到傅丹萍被人押上前。那真是“押送”,她身后士兵腰上佩着枪。谢敛脑子里轰地炸锅。他没多想,就把傅丹萍问题揽在自己身上。事情发展有些快,接着他就被弄进这间平时空置办公室。窗外阳光明晃晃,点也看不出昨晚有过大雨。
他对着信纸发呆,心里说,怎编?
要有甲马纸在身上就好。这是谢敛另个念头。他不知道那个曾连长是什人,为什有权在七分场发号施令,至少可以确定是,昨晚傅丹萍在山上,而且很不巧,被曾连长人给抓。他们原本是要抓某个逃犯来着。傅丹萍出现时间地点确实诡异。
谢敛也想知道,她为什在个雨夜上山。又不是去年帮安红石割胶那会儿。以他对傅丹萍解,背后大概又有什让她放不开事。
会不会真是去见什人?那个什人,难道真是逃亡中罪犯?
下秒,谢敛把刚起念头掐灭。他不愿仓促地臆测傅丹萍。隔着人群望见她模样,在他脑海中留个印子。她写着拒绝脸和眼。他见过她那样眼神,根据年多相处经验,谢敛知道,傅丹萍不会开口。
他说“是在等”时候,傅丹萍短暂地望他眼。可是等他穿过人群,站在她跟前,她没再抬头。那眼太短暂,谢敛无法确认她情绪。所以他才会感到心里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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