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格。谢敛过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牙齿在打架。冷感觉是稍后传来。透骨冷。同时似乎有什在体内灼烧。他意识到自己发烧。比发烧更强烈,是膝盖和后腰酸疼。仿佛有人在用锯子点点锯开骨头。他在招待所冷硬床褥上蜷成团,把被子紧紧,心说不好。
疟疾症状因人而异。最常见就是人在高烧中自感觉忽冷忽热,冷起来直发抖,所以民间又把疟疾叫作“打摆子”。谢敛不止次给知青们开过奎宁药片。治疟疾,这是最有效药,如果还不行,得转到总场医院挂水。以谢敛经验,疟疾死不人,痊愈快慢,那要看个人体质。也听说过其他分场知青因为奎宁过敏出事。和得疟疾知青打交道多,谢敛从他们口中得知,疟疾最难受不是发烧,而是那种全身酸疼劲。有个男知青在痊愈后说,疼得好像有虫子在骨头里钻洞,恨不得有人把自己身体劈开,赶走看不见虫子。
对时间感觉变得模糊,睡睡醒醒,仿佛过许久。虫还在。疼痛和高烧双重折磨下,谢敛意识变得含混。有人进来,说什。不知是谁摸摸自己额头。又是说话声。抖成这样,怕是打摆子。谢敛想说,是呢。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不知过多久,有人把他扶起来,喂他吃药。吞咽时候,喉咙口如同顶着团棉花,谢敛费劲地把药片和水起咽。他朦胧地以为那人是曹方。他想问傅丹萍怎样,到最后也没能发出声音。
曾连长专案组共来五个人,住在小街招待所。曾连长和个下属间,另外三人间。他们其实来有几天,每天在山里转悠。开始没找当地支援,是怕打草惊蛇。第三天晚上,搜寻有突破,在山上发现傅丹萍。那之后曾连长开始撒网,留两个人在山上调配,派出所和民兵都上,开展地毯式搜索。果然当天还没入夜,逃犯就被找到。
随着逃犯起被找到药,让傅丹萍嫌疑松动,反倒是谢敛成新怀疑对象。按理傅丹萍这时就该被释放,杨场长试着问声,曾连长说,们不会放过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个好人。
后来,谢敛当着杨场长面,承认是他给逃犯药。可就这样傅丹萍也没被放掉,曾连长人带着她和逃犯先回小街,然后是谢敛。对七分场来说,这是没有前例大事。两个人被抓,看起来很严重。
对七分场支书芮松来说,这是杨场长借题发挥挑衅。
芮松从昨天到现在窝着肚子火。他喝完酒觉醒来,分场仿佛换天地。杨场长说要配合专案组办案,把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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