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有能力知道众人无从知晓背后事,很难遏制那种奇痒。他终究还是找机会对邹二莲用甲马纸。那天邹二莲在井台边洗衣服,娃娃用裹背捆在背上,谢敛过去和她聊天,装作抽烟,把张事先卷在烟里甲马纸点燃。他吸烟没有瘾,别人递烟不拒绝,跟着吸两口。在邹二莲面前点起烟,藏是“喜神”。他经过琢磨才选这张,不无迟疑。也许,邹二莲是真喜欢那个让她怀孕人?
甲马纸幻念袭来时候,谢敛差点没站稳。他表示头晕,靠着井台在地上坐。邹二莲担心地过来摸摸他额头。洗衣手没擦干,冰凉。
虽然也曾短暂地置身曹方和邓小英情事,但潜入邹二莲过往,体验到她情感密度,她和那人纠缠身体,谢敛窘迫和后悔多到足以淹没他自己。他隐隐明白傅丹萍说“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他想,这是干什事呀。
眼下被傅丹萍诘问,谢敛决定不作隐瞒。让他意外是,“嗯”声刚落,自己被干脆利落地扇耳光。说是耳光有点不确切,天黑加上身高差距,傅丹萍打歪,手蹭着谢敛下巴擦过去。指骨碰到下颌,脆响。不知道他俩谁更疼些。
谢
样去邹家探望傅丹萍最先发现她异状,逼她喝下肥皂水然后呕吐。处理及时,人总算没事。但这件事更大地激起村里人愤慨。流言也传到更广范围。最终,邹暮桥被公安局人带走,据说理由是流氓罪。按理算是公道得偿,但没有人为此高兴。
谢敛再次在邹家围篱外徘徊,是在邹暮桥被从分场抓走后几天。距离他上次在这里烧那张不成功甲马纸,仅周多间隔。颇有些物是人非感觉。
他是在等傅丹萍。
和上次不同是,谢敛没有听到歌声,传入他耳中是另番动静。老邹和他老婆也在家,加上邹家串孩子,屋里起码有六七个人。其中个小大概顽皮下,个女人声音大声呵斥,像是老邹媳妇,接着是孩子哭声。要从这片大家庭吵吵嚷嚷中找到傅丹萍存在,有点难。
谢敛百无聊赖地站着等。他因为腿关系,不像其他云南人那样没事就蹲着。感觉上等很长时间,傅丹萍从里面出来。她打着手电,谢敛怕吓到她,开口说:“小傅。”
她有些诧异,“你来这里做什?”
谢敛没好意思说“等你”,含糊地说,过来看看。
“你后来还是又用甲马纸对吗?”她又问。
夜色中只能看见她低着头。他过来时候天刚擦黑,本想在门口遇傅丹萍,结果没见着,就等等看。等到现在,夜铺满周围。
“嗯。”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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