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毅飞说,你们真是见识短浅。那个村子是汉傣合居,怀孕是来支边邹家姑娘。她早就怀上,自己偷偷用布条缠肚子,加上她本来就特别瘦,现在都八个多月,才被发现。老邹怀疑搞大他女儿肚子是哪个傣族小伙,闹起来。村里人分成两派,汉
计她睡得正香。她有着安静得不可思议睡相,既不磨牙,也不说梦话,甚至很少动弹。有时候安红石半夜起身,会忍不住摸摸她鼻息,确认她仅仅是睡着。
可以睡得那沉静,想必连噩梦也从不做吧。安红石羡慕好友单纯。她暗自觉得,傅丹萍是个“没吃过苦”人。知青生活当然辛苦,但心灵苦更难排遣。
大概是昨天经历给精神上带来定冲击,安红石发现自己睡不着。她悄然起身,趿拉着鞋子出门。天上没有云,银河高悬。第次在云南看见夏夜星河,每个人都兴奋得像个孩子。天空和星那近,和在城市见到完全不同。然而等到待久,便再也找不回那种单纯兴奋。
安红石想,如果回头常植道给批假,要不要在走之前去看看谢敛呢。
她最终没有下定决心,回屋上床。这次很快睡着,也没做和旧事有关噩梦。
第二天早上,刚出门刷牙,就听到则新闻。陈宁带回来芽条被毁。
昨天,安红石他们回到连队时候赶不上当天嫁接,芽条被放进仓库。那里面只有些备用劳动工具,砍刀、锄头、十字镐,没有食物,不存在闹老鼠可能。早去开门取芽条知青发现,仓库门没有锁,用麻袋装着芽条散地,像是被人狠狠踩过,当然无法再用。常植道紧急召开大会,说要把“破坏分子”揪出来。陈宁也当场表示愤慨,高声说,是谁干?他想到自己昨天辛苦等于扔河里,肚子窝火。人们在日头底下站大半个上午,无人自首,也没有目击者,最终只能散会吃饭。大家吃完饭也无心睡午觉,东屋西屋聚集人,聊芽条事件。按规定,男知青不能进女生宿舍,安红石和傅丹萍拉小板凳坐在门口,和陈宁黄胖他们伙。陈宁在连老同学许毅飞也来,那是个无线电爱好者,在老家时候,独自零敲碎打拼出过收音机。许毅飞说,你们真是山中无日月,芽条这点事,你们都当天大事在谈论。上午为办事去趟场部,那边才叫沸沸扬扬呢。
陈宁敏锐地感到紧张,问,是有什新政策吗?
许毅飞说,你想多。场部旁边村子,有个未婚姑娘怀孕。
大家便嘘他,说,这多大事,还不如们芽条事件,毕竟背后可能藏着破坏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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