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连这都听不出来?否则她干吗要收下汇款然后把存折砸人脸上?邮局汇款单,只要你不去邮局取,过期就会自动退回去。肯定是因为数目不小,她做不到拒收。她之所以表现得那煎熬,也可能是不想让自己好像是为钱和人在起。听声音也知道吧,她应该受过良好教育,估计是收入般知识分子,老师之类工作。”
谢晔有种智商被藐视郁闷。“起初听着还有过点怀疑,心想不会是张叔叔那位吧?感觉整个经过有点像。”
“张培生?你想多,他班长家是个男孩。”
“哦……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上学期去给人补过课。那小子学习太差,张培生看不上学校做兼职家教,找林峰,让他帮忙物色个能同时补作文、数学和英语。林峰把喊过去,教两趟就不干。猪脑子,塞都塞不进去。”说着他忽然笑笑,“看动画片倒是把好手。比碟还多。看他墙上贴着卡通人物,和他聊几句,他就来劲,还说以后不想念高中和大学,想去学做动画。感觉啊,张培生连那孩子都搞不定,人家跟他也不亲。小孩子都是很势利,你知道吗,他定是感觉到,张培生在他妈妈跟前没戏。”
拒绝原谅……”
“您内心是拒绝,”游雅用中立语气说,“可能是,您不想因为情感上动摇忘记过去。也可能仅仅是——您这位朋友,他和您日常交往,不管他是出于负疚还是感情,这十年时光,仍然不足以掩盖您更久远家庭记忆。”
电话那头声音经过电波,变成种奇怪气音。谢晔过会儿才意识到,女人在哭。
“总觉得如果接受他,就对不起丈夫……”
音乐声响起,游雅说:“想和刘女士私下聊几分钟,下面请大家听首歌。黎明《情深说话未曾讲》。”
“就没有可能是出于逆反?”谢晔莫名地有些同情老张,接着想到件事,“你和林峰认识很久?”
“差不多三年吧,其实
粤语轻吟浅唱中,谢晔问:“你猜游雅会和这人说什?”
唐家恒懒洋洋地回答:“她说什不重要。”
“什意思?”
“觉得,每个打电话给游雅人,看起来是对生活没方向,其实在打电话那刻,就已经做出决定。这个姓刘女人,不说百分之百吧,十有八九会和她声称让她变成寡妇那个人结婚。她说感觉对不起丈夫,那是因为她主意已经拿定。她对那个‘朋友’,就算没有感情,人家有钱,不是吗?她总得为孩子想想。”
谢晔在同个晚上第二次震惊。“你怎知道那人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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