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出那是他。从呼吸,到心跳。她又想起他带着甲马纸来医院看自己那天,仿佛是前尘往事那久远。
她咬牙说:“试试。”
谢德用石头砸碎后车窗,每下都引起车身轻微震颤。盛瑶几乎妒忌三姑娘。晕倒人离恐惧最远。谢德用手把尖锐玻璃缺口掰平,顾不得手上划血口子,对盛瑶说,你爬时候小心点。她从前座中间往后爬,几步路像生那漫长。终于到后座中间。她看眼三姑娘,后者斜靠着侧车窗,像在安睡。谢德从他们车上找绳子过来,从车窗缺口扔给她,让她拴在自己身上。
“你妹妹晕过去。”盛瑶解释地说,“她最后个吧,要是她突然动起来就糟。”
她爬出去,感觉到玻璃划过自己身体,然后是被太阳晒烫车尾。谢德抓住她手。她想哭。他很小心地拉着她,不敢太用力。点点,她几乎是被他拖过去。然后另双男人手托住她。忽然间,她又站在地面上。阵狂喜从脚底涌到头顶心。活着,没事。她还没高兴片刻,又听见那个吱吱声。这次她听清,那是松树在车重量下发出呻吟。她顿时手脚冰凉。但谢德和旁边帮手男人似乎都没有听到。她这才看到不远处停两辆车,边上站着好几个男人,有个领头模样穿着西装,就是那个钱雨青让他别过来人。那个人注意到她视线,短暂地和她对视。让人很不舒服眼神。
那人扬声问谢德:“要帮忙吗?”
谢德说:“哎,夏先生你别过来。别吓着他。”他又开始叮嘱钱雨青慢慢往后爬。钱雨青动也不动。谢德急,说你不要命吗。
钱雨青笑。他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车后谢德看不见他脸。他最后看眼后视镜里显得又小又远盛瑶,发动车子。车当然开不动,但车轮扭动足以让松树发出声普通人也能听到断裂声。整辆车连同那棵松树起坠落。他从后视镜看到谢德扑上来,死死抓住后车窗窟窿边缘。他忽然很想看眼夏宁熹表情。
老师,你说过是个懦夫。现在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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