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念高中,他回老家办丧事,遣散茶馆伙计和家里仆人,变卖家产,打算带着双弟妹返回昆明。和他上路是比他小十来岁妹妹,也就是谢晔三婆。小爷爷留下封信,跟着马帮走。
爷爷生按部就班,大伯在这方面和他很像。他们都在z.府工作,都不被“梦见”困扰,也不像曾爷爷那样在女人堆里打混。奶奶是弥渡本地人,比爷爷早走年,爷爷去世时爸还没结婚,谢晔没见过家里两位老人。听堂哥说,奶奶做腌菜和三婆做风味不同。若再追问有什不同,堂哥说,个酸在喉咙,个酸在舌头。大妈同样是弥渡土生土长,是大伯初中同学,在镇上小学担任数学老师,她退休比大伯早,又被返聘,现在还在教书。
而爷爷出走弟弟,大伯口中“二叔”,在若干年后飘然出现在昆明,用走马帮积蓄开家茶馆。小爷爷到昆明落脚没多久,爷爷就因为参与滇越铁路工作去外地,那是爷爷安稳生中漂泊最多时光,要到几年后,他才在弥渡常驻。从他离家时候起,三婆便跟着小爷爷待在昆明,直到小爷爷死于日军轰炸。
是,小爷爷是被炸死。那时候在昆明,每年有人死于日军飞机轰炸。因此谢晔在听到苏怀殊讲跑警报时候,心头微震。苏怀殊语气听不出死亡阴影,也可能她和小爷爷没有那熟,不至于为他离世伤感。那为什她又留存着和他合影?
照片上那个年轻小爷爷让谢晔有八分好奇和两分惋惜。小爷爷是谢家能用最多种甲马纸人,有不少人到他茶馆寻求帮助。人们寻求甲马纸,就如同病人求医,为是精神上安慰,不管有用没用,安慰或多或少总是有。
可惜没法和三婆求证小爷爷故事。年里有两百多天,三婆不认为自己是个老人,她喊谢晔“二哥”,把他认作早逝小爷爷。在他很小时候,她倒是没有搞错过,只是直固执地把大伯认作“大哥”。是在哪年发生变化呢?他大概还不到六岁,似乎是在他第次“梦见”之前或之后某个时候,三婆对他称谓就变。那时他吓得不轻,爸不断安慰他说,没事,三婆糊涂,把你当成你小爷爷。更奇怪是,三婆保留着对人年龄辨析,当谢晔上高中,有时候她会在他放学回家时说,二哥,你终于回来,你走就是好久。对三婆来说,十七八岁谢晔是那个跟着马帮走掉哥哥。据说爸也曾经当过“二哥”,直到他二十六岁,正是小爷爷去世年纪。三婆后来就只叫爸名字“谢敛”。根据这态势,谢晔和堂哥暗自推测过,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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