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泛仰过头去,长出口气,伸个懒腰。
打次电话,比他训练
但这次,梅萍没放下电话离开。
梅萍说:“泛泛,你知道谁是最绝情那个。”
喻泛扬起唇角,对着窗外巨型钩子蘑菇笑下:“知道,你别多想啦,苏麦哭,你去看看吧。”
他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刚才质问挺没意思。
他个男人,何至于对女人心生怨怼呢。
他举着电话,有点无聊,想着什时候能挂断,好继续跟晏汀予掰扯宿舍问题。
大概五分钟,梅萍才回来:“泛泛,妈妈觉得你那个工作还是不长久,你有想过二十多岁你退役后怎办吗?你还那年轻,却没有技之长。”
喻泛无奈:“二十多岁就可以把你们辈子钱赚回来。”
有时候他也想不懂,他个养废大号,为什还要被鸡娃呢?
梅萍依旧焦虑:“人生价值不能用金钱衡量,只有知识是永远在你脑子里,你将来恋爱,结婚,教育孩子,难道说爸爸高中都没毕业吗。”
然她没有明说,但某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更改,哪怕拿再多冠军,赚再多钱,也不入流。
天空中有朵云形状像钩子,辅助锤石用那种钩子,喻泛手指下意识敲下Q位置。
他生活已经跟游戏绑定太深。
喻泛耐心道:“不是,是转型,不是退役。”
梅萍:“你是不是跟游戏官方闹翻,你俱乐部是什态度,你接下来还有工作吗?”
没有什是放不下,没有什值得为难自己辈子。
梅萍语气和缓起来,试探性地说:“那好,你有什事,及时告诉,你苏叔叔是律师,能帮帮你。”
喻泛没回话,只是用和缓平稳呼吸声告诉梅萍他听到。
梅萍听着喻泛呼吸,良久没挂,似乎还想说什,可又疏远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先挂电话。
喻泛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嗯嗯,那当初为什要退学呢?”
梅萍沉默。
这种话,换做别人家,都该是父母质问孩子。
但他们不样。
电话里又传来女孩子哭声,似乎是被椅子绊下,撞到腿。
“有啊。”喻泛将半个身子重量压在阳台上,慢悠悠晃悠小腿。
梅萍:“但是不是不能玩现在这个游戏?当初就说,你工作不确定性太大,指不定什时候就失业。”
喻泛刚要解释,梅萍手机里突然传来女孩子哭喊声,夹杂着两句奶里奶气“妈妈,妈妈抱。”
喻泛又把想说话咽下去,而梅萍显然也把手机放下,转身去哄孩子。
因为喻泛听到脚步离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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