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特离开南区医院,骑自行车行经通往圆环路下坡时,手刹车不知怎,竟然失灵。他没法及时在红灯前刹车,自行车疯狂、无助地冲过人行横道,直接向路上刚等到绿灯、朝他正面驶来车阵撞去!
有那瞬间,他以为自己死定!但是
他不愿被抛弃,不愿再继续孤苦伶仃下去……
“好啦!”那位总是面露喜色男护士摘下防护手套,搔搔金黄色胡须。班特不懂,这家伙在这种跟太平间样部门工作,怎还笑得出来?
男护士边笑边解释:“每次脱掉手套,都得搔搔胡子。不管怎样,手套都是好东西,尤其是用手指插人家屁眼时候,更要戴手套,才不会沾到脏东西。喏,你拿些回去吧!”
他把装着堆免洗手套箱子递给班特。班特很有礼貌地拿几只手套。
也许,这位男护士只是想搞笑下,化解凝重气氛。班特心想,以后在剧场从事演出工作,也应该记住这点:即使工作繁重,甚至快要虚脱,都应该保持轻松愉快心情。
至麦克白夫人。
现在,她是他妮娜。
身心俱疲她问道:“你为什这样说?为什?”
康士坦丁毫不迟疑地回答:
“在世间孑然身,没有人真正爱,
“是啊,你看,现代人想做个爱,都得戴上大堆塑料做东西,”男护士继续鬼扯,简直乐在其中,“即使只是想肛交下,都得戴套子。现在女同志想做爱,还要在手指上套上指套,才不会受伤。还真不懂,女同志总不是高危险群吧,何必这样呢?到时候所有人全挂,全世界就只剩下女同志和蟑螂!哈哈!”
班特微笑下。在同性恋医疗中心工作多半是娘炮男护士和愿意与男同志往来女性。这个爱搞笑、顶着稀薄金发与胡须男护士看起来只会瞎搅和,其实处理起各种针头、带血试管和其他器械还是非常熟练老到,令人放心。真是不幸中大幸。
“个星期以内,们就会知道结果!”男护士这样说,听起来好像这是多刺激事,“你要亲自过来,还是希望他们把结果寄到你家里?”
“不,不,自己过来。”班特连忙说。
男护士整张脸竟为之亮:“太好!那们到时见啰!”
“仿佛身处阴暗不见底洞穴,凄凉,冰冷,
“不管写些什,回答只有空洞、死寂、晦暗。
“妮娜,求你,留下来,陪伴吧!愿与你同行……”
妮娜连忙戴上小帽,围上廉价女用围巾,很明显,她准备要走。
康士坦丁坠入绝望深渊:“妮娜,你想做什?看在上帝分上,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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