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老天爷,你们能不能安静下来,怎么这么不懂得尊重别人?这不只是电视剧而已,这可是宗教洗礼!”
班特冷不防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
靠在栏杆旁边深呼吸。吸气,呼气。
然后,他开始朝底下的街道吐口水。一吐再吐,直到嘴巴完全干涸为止。
拉许欧克不胜悲凄地看着班特的背影,双手手
“安静!”保罗训斥道,“好戏开始了!”
他按下播放键,电视音响传出《朝代》的主题曲。
班特很敏感,马上察觉拉许欧克的心受到了伤害,努力想将情况缓和下来。
“拉许……”
他将自己的手搭在拉许欧克手上,轻轻摇摇他。那触感轻如羽翼。
“不会吧?”班特好奇地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杜松子酒灌了一口。
拉许欧克举起手,仿佛作势要制止他。
赛尔波继续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
“真的,其他人吃了保健食品,就都康复了。”
班特推开杯子,擦擦嘴角:“这么有趣!”
始看电视,便不耐烦地对拉许欧克大呼小叫。
“喂,你在干什么?”
拉许欧克从门缝探出头来,露出痛苦难忍的表情。
“我在用麻醉药,嘴角痛死了。”
保罗又露出招牌表情,朝天翻了翻白眼。
“没事的,我了解。”
拉许欧克将自己另一只手盖在班特手上,紧紧握住班特的手,这是只有体贴的好朋友才会有的肢体语言;不过,本来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就这样变调了。
害怕被传染“黑死病”的恐慌情绪,已经在这群好朋友之中蔓延开来。
拉许欧克的手心温暖而多汗,班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赶快把手抽回来,冲进厕所,把手心手背都洗干净。
保罗见状,按下暂停键。
“那是我的杯子。”拉许欧克低声说。
“这是你的?”班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那我的在哪里?”
他顿时眼泛泪光,激动得全身颤抖起来。
“哎呀,没关系的,没事,没事!”拉许欧克努力安抚他,抓起杯子喝了一口。
“这我知道……”班特结结巴巴地说,努力在脸上挤出微笑。
“老天爷,你嘴角的那块溃疡又怎么了!不要在那里哭丧着脸,整天讲艾滋病的,快点坐下来。《朝代》马上就要开演了,我已经解除遥控器锁定了。”他威吓地举着电视遥控器。
拉许欧克穿着棉质睡裤,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坐在赛尔波与班特中间,把装着局部麻醉药的小瓶子放在桌上。
保罗笑了起来。
“呵呵,你还自己带了家伙来啊。”
“你们知道吗?我看新闻报道,”赛尔波冷不防插嘴,“在旧金山,有几个家伙只吃了一大堆维生素,就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