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罗就是这
说
。这是上帝给
考验。”
对方没有答辩，只是耸耸肩。
“喔，他这说啊？那就这样吧。”
他稍微再靠近本杰明
点，使两人紧紧相邻，却又巧妙地避免任何肢体接触。
保罗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等着这个年轻人。他们就这样缄默
数分钟之久。本杰明眼神转来转去，好像在寻找什东西，看起来怏怏不乐。
“你……你怎知道？”
“什？”
保罗时没会意过来。本杰明不胜气恼地重复遍。
“你怎知道？”
这回保罗快乐地笑开来，重重地拍下手。
试图激怒他。
本杰明投以近乎乞怜瞥，哀求般地耳语：“可以进来吗？”
对方突然本正经起来，推开门。
“当然，真抱歉。在等你呢。”
本杰明从他身旁走过，避免和他产生眼神接触。深秋入冬季节，外面路上全是积雪与烂泥，进入室内脱鞋是再自然不过事，但此刻他竟未脱鞋就走进去。
最后，仿佛经过番天人交战，心防终于瓦解。他缓缓地、字字地说着，每个说出口字，既是告白，也是信念。语毕，这些自白从体内狠狠将他撕碎。这是个无法抹灭真相，就像刺在他皮肤上块刺青。
“……希望在……生命里……能爱上个……爱……人。”
要将这些平时难以启齿话字字说出，是相当大挑战，相当沉痛煎熬。泪水溃堤而出。
自始至终，保罗直保持耐心，让他挣扎，让他思考，让他好好把话说完。确定本杰明真说完以后，两人又在沙发上静静坐会儿，仿佛在细细咀嚼这些话，意识
“哈哈，你说那个啊？拜托，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这种气息哟。”
本杰明用双手遮住自己脸孔。
“噢，上帝啊！这是块肉中刺！”
保罗面露不悦。
“你说什？”
在执行这类家庭访问时，唯让本杰明感到不自在时刻，就是拜访结束后，在门口绑鞋带。感觉好像完事后向对方道别，约定下次再来时间日期。两位见证人竟可以在拥挤不堪玄关穿着大衣，花上整整五分钟时间绑鞋带。本杰明不知道为什，但他觉得绑鞋带那几分钟特别令人困窘，特别难熬。
他没脱鞋，直接大步走进堆满圣诞装饰客厅，坐在沙发上。对方在他身旁坐下。
两人都缄默着。对方将手放在膝上，耐心地等候本杰明下句话，下个动作。
最后，对方非常谨慎地问道：“这次，你不打算给手册，还是什别？”
本杰明抬头望着对方，眼神带着明显指责意味，然后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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