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兼接过香包收进袖子,心想待会回家定要先把事情说清楚再把香包拿出来,免得被自家娘子误会。
顾浮还问郭兼:“你是不是拘着戚姑娘,不让她出门?”
郭兼:“京城这种地方不比北境,她性子你也知道,若个不小心把谁家命妇贵女给冒犯,倒没什,就怕她被人欺负……”
郭兼毕竟没接触过京城里女人,只觉得自家媳妇在北境是老虎,想怎样都行,到京城若再如此,难保不会被京城里蛇给吞。
顾浮就知
顾浮懒得伺候他,无情又气人地“哦”声。
郭兼真就哭,也不知道是被气哭,还是发现顾浮还活着,大悲大喜之下没控制住情绪,哭得那叫个凄惨。
哭完他又开始吃桌上粽子,像是突然找到主心骨,全然没方才在楼下颓丧。
顾浮看他狼吞虎咽,满身兴奋劲,就问:“这高兴?”
郭兼怕被人听见,故意压着嗓子,含糊道:“只要将军你还活着,别说你是女人,你就是变成阿猫阿狗都高兴。”
完那人就踩着酒坊和致雅楼墙跃回到致雅楼二层,身姿轻盈宛若只翩飞蝴蝶。
郭兼无暇欣赏,因为这回他听得真真,就是顾浮声音!
到二层他被放到椅子上,有人端来茶水脸盆给他漱口洗手净脸,他懵懵懂懂地照做,直到触及脸上肿胀,痛狠他才回过神,猛地扭头去看那已经摘下幕篱“女子”。
结果就看到张无比熟悉面容。
之后他直低着头,总觉得、总觉得有什稀里哗啦碎地。
顾浮笑骂:“你才变成猫狗,就这破嘴赶紧找针线让戚姑娘缝吧。”
戚姑娘是顾浮在北境认识医女,性子泼辣,像极北境烈酒,前年戚姑娘嫁给郭兼,因嫌“夫人”二字老气,就让身边人继续叫她“姑娘”。郭兼对戚姑娘如珠如宝,时常关心则乱,上京自然也会带着她。
听顾浮提到自己娘子,郭兼又开始傻笑,嘴上还带着刚吃过东西油光,看着格外憨厚,只有顾浮知道这厮心有多黑,狠起来比谁都豁得出去。
郭兼吃完东西擦擦嘴,也不问顾浮到底是怎回事,而是问她:“日后该怎联系将、姑娘?”
顾浮摘下腰间香包扔给他:“叫戚姑娘到曲玉巷顾家,就说找顾二姑娘。”
如今听到顾浮近乎调戏话语,郭兼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应该在桌底。
注意到郭兼视线,顾浮转头看向他,问:“脑子没被打傻吧?”
郭兼蓦地湿眼眶,心里涌起无限委屈:“不应该先关心疼不疼吗?”
“那……”顾浮改口:“疼吗?”
郭兼破音咆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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