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
顾浮慢吞吞翻个身,只手手肘撑在枕头上,另只手支着脑袋,仿佛脑袋有八百斤重,不托着就会掉下来样。
“起这早?”因为刚睡醒,顾浮嗓音听起来有些哑。
被子搭在她肩头,从傅砚角度能看见她修长脖颈,白皙漂亮锁骨,以及……
“不早。”傅砚转身下楼,留下顾浮脸迷茫。
傅砚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丢下句:“随你。”
傅砚下楼回房,不多时,小道童抱着干净被褥枕头上来,询问顾浮要睡哪。
顾浮看圈,最后指向桌边那块空地:“就那吧。”
既不会正对着窗户吹冷风,又不会看不见窗外星空,怎看都是个睡觉好地方。
小道童把被褥铺好,行礼后退下。
自从能好好睡觉后,傅砚作息十分规律。
无论顾浮何时离去,他都会在亥初时分回房睡觉,第二天卯初即起。
这天也是样,确定顾浮不会在大半夜跑去吴家后,傅砚看时间差不多,就起身准备回房休息。
往日顾浮会立刻就走,毕竟这里是别人地盘,又放不少秘阁送来文书,她怎着也得避避嫌。
可今天和平时不样,傅砚走到楼梯口,听见顾浮问他:“能在你这留宿吗?”
不早?
顾浮坐起身看向窗外,这个时辰外头天刚蒙蒙亮,怎就不早?
没等顾浮想出个二三,勤劳小道童就捧着热水来给顾浮洗漱。
顾浮
顾浮本来也不困,甚至觉得自己夜无眠也是有可能,结果不知道是夜风吹得太舒服,还是祁天塔这里氛围让她感到舒适,顾浮开始犯困,随即脱掉两层外衣,只着抹胸、长裙,并件下摆收进裙里对襟短衫就睡下。
夜色如水,慢转轻挪。
第二天,早起傅砚来到七楼,看见就是桌边睡相格外豪迈顾浮。
傅砚转头别开视线,又看见旁他用来挂狐裘衣架子上搭两件顾浮外衣。
虽然只是两人衣服挂在块,可他还是灼伤般把头转向另边,半途视线扫过顾浮,发现顾浮醒,正仰着脑袋看他。
饶是傅砚这样冷淡性子,都险些滑下阶梯去,他扶着旁楼梯扶手,侧身转头看向顾浮:“你在这,留宿?”
顾浮当即保证:“不用担心,绝不下楼,就在这里待着,也不会乱碰你这里东西。”
需要感到担心,应该不是他吧?
傅砚有那瞬间错乱,明明顾浮是女子,他才是男子,顾浮半夜留宿他这,需要感到不安怎着也该是顾浮不是吗?
可想想顾浮第次来他这就把他摁到墙角,他又觉得顾浮这说好像没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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