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李禹从小在京城长大,不记得有哪个大户人家姓傅,要就是那户人家家境普通,入不他眼,要就是顾浮被人骗,于是追问:“全名叫什?”
顾浮:“随意议论姑娘家名讳,不大好吧?”
李禹冷冷道:“你跟她说欠你两次裤子没脱时候,怎没见你觉得不好?”
顾浮语塞,但也没继续把国师大人搬来用:“反正你别管
李禹:“看你心不在焉,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事。”
“嗯……”顾浮想想,说:“惹个人生气,在想他到底气什。”
李禹没想到顾浮也会因惹人生气而苦恼,不由得嗤笑出声:“你也有今天。”
顾浮不解:“怎说?”
李禹掰着自己手指头,跟顾浮细数她在北境那些年都干过多少缺德事,还说:“卫骁几个天天都嚷着要反你,你怎现在才开始想这个问题?”
穆青瑶听,稍稍心安,她习惯支持顾浮去做任何事,可过去五年里她也曾为顾浮感到过担忧,这还是在知道顾浮下落,能收到顾浮书信情况下,若连顾浮在哪她都不知道,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有多不安。
然而穆青瑶并不知道,顾浮要是真想走,份过所根本拦不住她,她之所以留下,是因为这里有她牵挂家人,以及……她还没找到想去地方和离开理由。
顾浮晚上去祁天塔,找傅砚要过所,秘阁办事效率非常高,顾浮新曲子还没练完,小道童就把份新过所送到她面前。
顾浮:“不错不错,还挺快。”
傅砚起身:“你该回去。”
顾浮:“那个人和你们不样,金贵着呢。”
金贵?李禹问:“是先前你叫去酒坊见那个姑娘?”
自然不是,可顾浮又懒得解释,就应下:“嗯,是他。”
李禹想起那日见面时,对方头上还戴着幕篱,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姑娘,就问:“她是谁家姑娘,你看起来很信任她,什都跟她说。”
“他……”顾浮飞速转动自己小脑瓜,也不知道是不是转太快抽筋,突然冒出句:“他姓傅。”
“啊?”顾浮看着傅砚下楼,转头问小道童:“他还气着呢?”
小道童行礼送客,根本不敢告诉顾浮,她今日练新曲子难听出个新高度,除开顾浮自己,恐怕任何个正常人都无福消受。
小道童不说,顾浮就不知道,所以第二天见李禹,她心里还直惦记国师生气这事儿,显得十分心不在焉。
李禹惦记着今天,昨晚都没睡好觉。和顾浮碰头后两人块骑马出城,路上见顾浮心思明显不在这,他还有些担心:“是遇到什事吗?”
顾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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