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把公报私仇安排得明明白白。
大坛子酒很快被顾浮个人喝光,顾浮意犹未尽,却也没放任自己再去买酒来喝。
她站起身,国师以为她终于要走,闭上眼等着自己地盘恢复清静,谁知顾浮脚步声先是走远,然后又折回来。
接着,件毛绒绒外衣被顾浮裹到他身上。
国师微楞,睁开眼才发现顾浮刚刚并不是要走,而是去拿旁架子上挂着狐裘。
国师:“不喝。”
顾浮曲起条腿,把手搭上边:“喝,就爱拿两个酒碗喝酒。”
国师:“……”
小道童最终还是拿两个酒碗上来,还在顾浮使唤下,多点几盏灯。
室内顿时亮堂不少,顾浮把两个酒碗倒满,自己喝碗,另碗摆到国师那边,国师不喝她也不催,自己喝自己,还碗接着碗,喝得十分痛快。
线,没再出声,大约是和顾浮样,都不喜欢和自己认为傻子说话。
顾浮只好主动问他:“你这有碗吗?”
国师:“没有。”
顾浮:“那就直接用坛子喝,要是洒地上弄脏你这儿,你可别怪。”
国师默几息,最终在“叫人把顾浮赶走”和“叫人送碗”之间,选择后者。因为想也知道,祁天塔守卫打不过顾浮,与其闹大传入英王耳中,叫英王以为是个人都能擅闯祁天塔,自此麻烦不断,还不如忍顾浮时。
这件狐裘通体雪白,是今年刚入冬时候,皇帝特地叫人送来给他,但他没怎用过,总觉得太白,穿着不
国师不管她,低头摆弄自己落日弓,查看有没有摔坏什地方,顺便把弓弦给换。
浓郁酒香在屋内弥漫开来,就像顾浮这个人样,存在感强到令人无法忽视。
临安伯爵府事后,国师直派人留意顾浮,所以他知道顾浮爱喝这酒,也知道顾浮没法多买,每次喝都只是小酌,珍惜得很。
他还知道,卖这酒铺子属于个北境*员,这位*员此次回京不仅是述职,也是调任,日后会在京城里当官,最重要是,那*员和顾浮关系不错。
他本来还想看在皇帝面子上提醒顾浮,若是方便就替顾浮解决这个麻烦,现在看来,顾浮并不需要他帮助。
希望顾浮能把自己喝醉,这样他就能直接把顾浮送进宫去,让皇帝来管教管教这个熊丫头。
清脆铃铛声在祁天塔内响起,很快便有小道童从第五层跑上第七层。
小道童发现国师身边多个人,先是惊,随即冷静下来,向国师恭敬行礼。
国师没有多说什,只让他拿个酒碗上来。
顾浮不客气地添句:“要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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