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国师退让,皇帝又开始得寸进尺,他再次像个操碎心老父亲,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明年选秀,还疯狂暗示国师,想给国师找个知冷知
可国师太解他,句话就戳穿他谎言:“陛下此举恐怕不是向着忠顺候,而是向着英王。”
皇帝笑意不改,只垂下眼帘,表情顿时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他低声道:“举三得,何乐不为?”
惩处临安伯爵府,既给穆衡面子,又可以如顾浮意,还能警告借着诗会做掩护,偷偷会见临安伯英王,听就是笔划算买卖。
可国师却觉得,皇帝这做是在打草惊蛇。
若英王真意图不轨,这件事就该处理得更加隐秘些,免得叫英王起疑,发现自己举动都在皇帝眼里,最后由着英王作死,给他收尸就行。
“穆衡镇守西北十数年,他女儿在京都险些丢性命,若不给个交代,恐怕会叫西北将士们心寒。”
暖阁内,怕冷皇帝抱着手炉,面前桌案上除盏热茶,还有那份顾浮托秘阁送来折子。
折子他看过,刚刚那番话也是他最后做出决定——不能叫将士家眷在京都受委屈。
皇帝眉眼与国师有三分相似,不同是,国师不苟言笑,圣洁清冷,即便再跳脱顽劣人,见他也会发怵,不敢大声说话。
皇帝就特别爱笑,看起来点都不像话本里说那样冷峻肃穆,若脱身上龙袍,说是谁家性格爽朗不拘小节秀才郎都有人信。
偏偏皇帝不同,皇帝对英王这个兄弟还抱有希望,比起彻底除掉英王,他更加希望自己敲打能让英王早日收手。
所以面对国师想法,皇帝只叹句:“毕竟是手足兄弟啊……”
皇帝并非什圣人,国师能做事情他也能做,甚至可以比国师做得更绝,可同时他也比国师更加像个人,无法就这轻易把血脉亲情抛诸脑后。
国师也明白,若皇帝当真是个薄情之人,最先死绝不会是蹦跶这多年还无所成英王,而是早已异姓,却流有皇室血脉,并执掌秘阁他。
所以他也没有勉强皇帝:“只要陛下不后悔,臣便没什可说。”
可即便是这样,他穿着龙袍也不会给人格格不入感觉,更不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个好糊弄傻子。
能将平易近人与高不可攀结合地如此融洽,也算是位人才。
国师坐在旁,看着暖阁里装饰用梅花盆栽,淡淡道:“后宅之事,只要处理得当,便传不出去。”
皇帝笑得无奈:“可阿浮会生气啊。”
边是他母同胞亲弟弟,边是过去五年为他在边境出生入死小丫头,这不是叫他为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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