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鸨儿,夺路便走。鸨儿也没强留,在身后对杜千蕊喊道:“不行就早点回来!”
二人出得富乐院,坐在路边茶摊上个人便立刻站起身来,默默着跟着他们。杜千蕊回头
“黄子澄?”洪公子道。
鸨儿道:“只消是略懂官场人,谁不知黄大人正是御前红人,二般人谁惹得起?”她继续跺脚,“这可如何是好……”
不料洪公子嘴里只吐出两个字:“呵呵。”
鸨儿惊乍,忽然又压低声音道:“老身奉劝洪公子,别瞎耽搁,赶紧走!”
洪公子却完全没有马上走意思,转头看杜千蕊道:“此前那狗官便欺凌杜姑娘,今日受气,走,恐怕得把气撒杜姑娘身上。你跟走。”
撕开个大窟窿,刺绣鸳鸯戏水图上,两只水鸭子生生被分开。
“娘耶!”瘦子痛呼声。
这时胖跟班连滚带爬,贴着地板逃开,哪里还敢上来?那绿袍官儿许大人,此时站到十几步开外,面骂面盯着洪公子,副随时准备调头要跑姿势。
“瞧你那怂样!”洪公子指着绿袍官儿回骂,刚作势要追两步,那许大人马上转头就跑。
“给老子等着!等着!”许大人不忘回头大声喊声。
杜千蕊神色复杂,道:“奴家有教坊司名籍,哪能这就走?”她顿下,又道,“妈妈(鸨儿)说得对,眼下,洪公子先离开是非之地,方为上策。奴家瞧公子这般年纪,出手阔绰,也非怕事之人,定有些家势,回去找父母长辈,或许有法。若再耽误,等姓许有时间安排,公子失之时机,情急之下如何应付?”
“怕个甚,跟走便是!”洪公子不由分手,拉住杜千蕊就走。
杜千蕊挣扎几番,皱眉道,“洪公子,别管奴家,你自个走罢!走!”
鸨儿也忙用身体拦住去路,急道:“洪公子带走她有甚用,回去告诉令尊领个伎女来家?您先顾着自己是正事。”
洪公子盯住鸨儿:“你敢拦?”
番折腾,楼上已是乱得团,鸨儿站在那里直跺脚,面抹眼泪,面急得甩手帕。再看那墙边没吭声杜姑娘时,介弱女子没什怯意,脸上反倒带着隐隐快意,显然对那许大人怨恨不浅。
洪公子摸出颗白银,扔在书案上,“损坏东西,赔。”
“可不是钱事儿!”鸨儿神色焦急,“洪公子有大麻烦啦!老身也不知如何脱干系……”
“哦?”洪公子看着她。
鸨儿道:“许大人虽只是个教坊司大使,官是当得不大,可他这样人能当上官,走是太常寺卿黄大人路子!黄大人夫人,不是姓许?公子年轻,真是什都不会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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