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沂明知道明照已经很难条理清晰
思考
，但仍然忍不住刨根问底：“是谁就答应？”
明照眼睛又快要合上，因为太过信赖，所以他会自动把谢沂身边划成安全区，戒备和机警都会逐渐消失，精神也会慢慢
谢沂微微挑眉，手指却没动：“什
？”
明照呼吸很轻，垂着眼，周遭太暗，看不清他眼神。
他又重复
次：“只是老板就好。”
谢沂心尖跳，用指腹轻轻摩擦明照骨节：“这喜欢被人剥削？”
明照歪歪头，眼睛抬起来，疑惑道：“你不是说娱乐圈无良老板都会潜规则吗？”
明照乖乖点头。
谢沂向四周看看，发现零星几个岛民还在孜孜不倦抠着礁石缝找沙虫和蚬子，没人注意这里。
谢沂低声问：“那怎不回去休息？”
明照老实答：“喝咖啡，强行亢奋中。”
这是真话，现在躺在床上，他还真不定睡得着，虽然身体和精力都已经到达极限。
浓蓝，能依稀看清礁石滩上人影。
幸好凌晨三四点还在下雨，岛民觉得雨时半会停不，潮水也不会很快退，所以大多数人都没来。
只有零星几个身影，散布在礁石附近，其中站笔直完全懒得劳作，就是谢沂。
明照走过去，将手搭在谢沂肩膀上：“大晚上，你怎不睡？”
谢沂听到他声音，回过头来，抬起根手指，撩起明照帽子。
谢沂静默几秒，玩味笑，深深看着明照：“想要被老板潜规则？”
他表情轻松，语气却不是玩笑，反倒有点引导和试探意思。
但他也知道，明照现在精疲力竭，这时候把人架上钢丝走悬崖，是在趁人之危。
明照眼皮重重垂下，被风吹，个激灵，又再次睁开。
“要看是谁。”
谢沂轻哼声，手指抵在明照下巴，将他口罩扯下来大半截，露出鼻梁和嘴巴。
没别，就是想看这张脸。
谢沂看着他擦口红唇瓣，舌尖轻轻抵着齿根，压低声音，故意逗弄：“这精神，早知道老板也狠狠剥削你。”
如果是以往明照，肯定会跟谢沂拌嘴，但今天，他实在是太疲惫，大脑已经无法自主运转，他任何举动，都是下意识本能。
于是他抬起手，抓住谢沂手指，握在自己软乎乎潮湿掌心：“只是老板就好。”
明照也不躲，任由他将他帽子掀起些，露出眼睛来。
暗沉天色里，明照瞳孔格外漆黑，滑落几绺头发，在眼前飘浮抖动。
在这样蛮横风里，谢沂还是嗅到股化妆品香气。
明照还没卸妆就来找他。
谢沂：“广告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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