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回他才好,怎说都不舒服。
马政后来跟王晰
每天都错综不安,已经让人心力交瘁。起喝酒可以,互诉衷肠就算。
“眼睛越疼,就越是要盯着太阳看。就不信。”
这像是夏惊涛做派。
“火车开过来时候,跳起来跑。”
当然是跑,否则哪有眼下酒局。
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伙伴。
“去死!”
夏惊涛说得毅然决然。
呆若木鸡马政站在秋阳里,看着夏惊涛轻轻松松地走远。身后是在操场上打篮球同学,他们真够闹腾,反而让马政觉得那个走远背影,不是去死,是去往天国和乐园。
他还真去死。
富豪,储藏室都要买两百平米那大,为什还总要让人觉得亏欠他什?
“他就是这种性格,像个小孩,故意跟人赌气。”
这是王晰说法。
可当年谁不是小孩啊?两个少年最喜欢听港台流行歌曲,躲在家里模仿Beyond乐队演唱,个打鼓,个弹吉他,手里却空空如也,是想象中酷姿。
也没见马政跟谁赌过气。
“知道为什吗?”
问完这句就没下文,夏惊涛开始逗身边女孩。
喝酒场所太奢华,单独座四合院,两个人局,倒有六个穿着旗袍女孩在伺候。每口菜都是被人夹到碟子里,只差被喂进嘴里。酒是三十年茅台,红烛摇曳,耳畔是若有若无丝竹声。地产商夏惊涛就是这样排场。
“是不放心把王晰留给你。”
冷不丁来这句。
后来有次对酌,夏惊涛忽然说:“那天去卧轨。”
马政没太当回事。他习惯,夏惊涛总是口出狂言,尤其有钱后,更是肆无忌惮,口不择言。
“在铁轨上躺半天,眼睛都快被太阳照瞎。”
继续喝酒。
马政有马政情绪。生活总是像处于个不无失望焦急期待中,总是像怀着种紧张情绪在担忧什倒霉事儿来临;有什重要东西总是遥不可及,但你都能够预知,当它旦变得不重要,又会让你唾手可得。
夏惊涛气赌得有点儿狠,跑到学校跟两人喝绝交酒,酩酊大醉后回家,不知怎就在路上惹事。
被抓前又跑到学校找马政。
“王晰就交给你。”
马政半天回不过神儿。那时候他刚入学,却谈不上意气风发,反而是种无从说明落寞。跟王晰确定关系,没准也是这落寞之感使然。两个人都被种青春不适感困扰着,所以干脆就谈谈恋爱好。像是面对只空杯子,总要填充点儿什进去才对。聊胜于无吧。
“你要干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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