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长在温室里,战斗经验太少,对社会观察太浅薄,这样下去,总是要吃亏,不是在岑崤身上,就是在别人身上。
黎容只在最后时候,微微歪着脑袋,看向窗外。
他眼睛变红,滴不易察觉泪水从眼角掉落在枕头上。
很难受,精神和身体上,但他心里却诡异升起种赎罪式快乐。
他凭什从那场灾难中活下来呢?
虽然他明知道黎容别无选择,但从进来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黎容已经做好切心理准备。
他方面有些舒心,和聪明人交流不需要多费口舌,方面又隐隐不安,如果个人轻易放下曾经最在意自尊,那说明他心理已经十分不健康。
黎容垂着眼睛,表情格外清冷,轻声道:“没有经验,恐怕你也不会很享受。”
岑崤笑:“你还挺有服务意识。”
从小到大,他心心念念,只有黎容个,当然也没和别人有过暧昧。
底下做小动作。
他不敢说自己是什正人君子,只是父母教育让他羞于且不屑做些歪门邪道事,所以他表现非常不自然。
可是岑崤和他截然相反,岑崤这人没什底线,更没有道德,所以连这种无耻要求都能说理直气壮。
黎容很清楚,和这种人缠斗,必须要更无耻,更狡猾才行。
可惜他现在没有时间学习。
他父母都死,死在汹涌澎湃咒骂和侮辱声中,从此以后,他每丝快乐都像是背叛。
他就该痛苦,就该受折磨,才能安心点,才能深刻记住,那些年,到底都发生什。
这世上,会记得这些事就
不过他很惊讶,黎容和宋沅沅交往多年,居然连点经验都没有。
黎容是个决定就很果断人,他长呼口气,除眼睑颤抖厉害外,再没有别话。
这四年生活把他磨砺更隐忍,更沉得住气,糟糕事情总是接踵而来,压人喘不过气,但习惯,也就好。
他仍然很美,汗流浃背很美,紧咬牙关很美,眉头微蹙很美。
快乐是件很奢侈事,他本没有打算在和岑崤交锋中占到什便宜,只是此时此刻发生事确实给他敲响警钟。
岑崤开始就看出来他在录音,但并没有阻止,甚至在提出那样要求后,还允许他离开。
他已经可以确定,岑崤口中交易是认真,不管岑崤是真喜欢男人,还是单纯对他感兴趣,他也算是找到‘下跪’门路。
黎容直接把录音手机拿出来,摆到桌面上,淡淡道:“你会戴|套吧。”
卫生常识他还是有。
“当然。”岑崤似乎对黎容接受度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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