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起身,黎容却攀住他肩膀,那双眼睛湿漉漉看向他:“打算向江维德申请重启律因絮。”
岑崤望着他,安静片刻,点头:“好啊,们计划下,怎给江维德施加压力,外祖父在文化界有些地位,如果是他带头呼吁,应该能唤起些人跟随,然后让简复他爸帮个忙,造些声势,妈肯定可以倾尽全力,想……让她带头做个大学内联名呼吁,大学生也是种力量,们可以多找人商量,看还有没有其他方式。”
“喂,你都不觉得太心急吗,都不拦吗?”黎容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岑崤颈窝,眼神却动情望着岑崤。
岑崤低声细语:“说过,你想做什都可以,哪怕你要他们现在就死在你
黎容眼珠动动,歪头看向他,有气无力道:“做得很好,下次不必。”
岑崤闻言失笑,用掌心包裹住黎容手,轻轻抚摸:“没良心,就当夸奖。”
岑崤其实很明白,黎容需要发泄,大概是黎容这世表现都太过正常,以至于他快要忘,黎容曾经是可以面无表情割开自己手臂人。
黎容说是为验证科研组做止血新药,并没有自残念头,但岑崤并不这样认为。
人在伤害自己时候,定是有心理障碍,但他看很清楚,黎容割下去时候,是麻木,果断,所以他才害怕。
黎容浑身瘫软,双目失神躺在床上喘气。
他肌肉还因为过度疲劳而叫嚣,身上汗已经把床单都打湿。
太狠。
自从这世跟岑崤和好,他能感觉出来,岑崤直很克制,生怕弄疼他。
这是他第次,找回从前激烈恨不得尝出血腥味儿爱欲。
当疼痛也成为种宣泄,说明黎容已经病很重。
但黎容又如此勇敢,他甚至能意识到自己心理问题,愿意面对,愿意在重生之后改变自己,给自己重新选择机会和呼吸通道。
岑崤无比感激黎容勇敢,不然他定会再次失去他。
“来不及做晚饭,订点,吃完饭给你按摩。”
岑崤掀起被子,盖住黎容汗津津光溜溜身子,然后俯身,在他唇上吻口。
这来也确实有效,疲劳和酸痛让他脑袋都空,根本想不起张昭和说什。
他现在又饿又累又酸疼,基础需求取代心理需求,什都没有舒舒服服活着重要。
岑崤身上被他抓出好几道血印子,汗水流过血印子往下滑,也不是那好受。
岑崤缓会儿,总算有去洗澡力气,但黎容还是脸生无可恋瘫在床上。
“够狠吗?”岑崤用食指勾勾黎容小手指,故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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