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句“你是谁”，可韩瀛只想逃避，他甩开徐唐慧，疯般向实验楼外跑去。
徐唐慧只好
她示意黎容等等，然后自己去卫生间，缓好会儿，才擦干眼泪走出来。
她深吸口气，再次拿起手机，仔细翻着韩瀛
照片。
她从没看个人看那
细致，仿佛想用目光把他每寸皮肤都穿透。
就是这个人，害她含冤受屈十多年，就是这个人，让她朝之间体会世界崩塌痛苦。
现在这个人重新出现，老，胖，看样子似乎还过不错。
蹙眉头舒展开，眼睛慢慢睁大，饱经风霜脸上挂着仓惶局促神色，她“腾”站起身来，双手微抖着掐住黎容手机，有些焦急语无伦次：“他！他！是他！娃，就是他！”
她情急之下，松开手机，紧紧抓住黎容衣服，仿佛抓住自己救命稻草。
她不住吞咽唾沫，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仿佛有大堆话需要倾诉，可话到嗓子眼，却什都说不出来。
徐唐慧抿唇，眼泪从日渐苍老眼眶中滚滚流下，流过她粗糙泛红脸颊，松弛脖颈，没入洗发白失去弹性毛衣里。
“
知道，慧姨，知道。”黎容心中酸涩，用手指轻轻擦去徐唐慧脸上泪痕，朝她露出个心疼微笑。
徐唐慧咬咬牙：“娃，你是怎找到他？”
黎容缓缓道：“他这多年直在国外，也不怪你找不到他，也是无意中发现，他和当年事有联系。”
徐唐慧把几张照片看个遍，才扶着膝盖坐到椅子上，微微仰头望着墙上钉子，喃喃道：“当年，被实验室声音惊醒，猜到有人进来，就赶紧去看……”
黎容安静听着。
徐唐慧叙述过程跟姜筝说大差不差，她并不知道实验室里有两个人，姜筝个子小动作轻，跑地方又黑，而韩瀛慌里慌张，动静还大，跟徐唐慧打个照面，徐唐慧全部注意力都被韩瀛引去。
徐唐慧用手指着已经变暗手机屏幕，激动念叨：“他老，可眼就能认出他，绝对不会忘记这张脸！”
黎容点头：“他叫韩瀛，试验仪器是他推倒，他把这件事推到你头上，慧姨，你是被冤枉，定能还你清白。”
徐唐慧怔怔望着黎容，几秒后，终于释怀笑，然后飞快用粘着创可贴双手捂住自己脸，呜咽道：“谢谢，娃，谢谢，姨以为没有希望，真以为再也找不到他！”
黎容握住徐唐慧手腕，轻声劝慰：“慧姨，你现在得告诉，你记得全部。”
徐唐慧捂着脸啜泣会儿，才用掌心将泪水抹去，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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