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和用手掌摩擦着拐杖，听到黎容这句话后，敏感
眯
下眼睛。
他虽然年纪大，走路说话慢悠悠，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有神，眼皮耷拉下来那
瞬间，竟然有些威严。
还从没有学生见过他这样神情，否则他也不至于被轻待这
多年。
张昭和喃喃道：“外地啊。”
黎容仰身靠在座椅上，手指搭在臂弯处：“是……私事，老师可以帮忙补手续吧。”
很不尊重。
于复彦尴尬吐吐舌头，把满脸兴奋给压下去。
耿安笑笑：“那
们就不客气，谢谢队长。”-
天色稍晚，晚霞消散。
黎容回到学校，首先给张昭和打电话。
张昭和低笑两声：“免修手续也不是随便补，你进校是保送，没有高考成绩，拿什给你免修呢？”
黎容抬头思索下，轻飘飘道：“就用……期末考试成绩吧。”
张昭和：“明天就有两门考试，后天还有两门，你是说复习两晚上就可以都考到九十分以上？”
黎容莞尔笑：“九十分啊，试试吧。”
张昭和正在学院师风建设大会上，但看到来电显示是黎容，他还是叹口气，拿起拐杖，悄无声息离开会场，站在走廊里接听黎容电话。
张昭和声音很缓，带着属于这个年纪沙哑和稳重：“喂。”
黎容对着自己课表，在教务系统上查询考试时间，抽空对张昭和道：“张老师，各科都要结课考试，有些课缺太多，麻烦你帮补下免修手续。”
张昭和：“……你也知道你缺课太多，唉，这两天你又跑到哪里去，宿舍也没回，校医院也没去。”
黎容记录好各科考试时间，关掉教务系统，轻描淡写道：“去趟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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