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对江维德十分信赖,所以没有坚持。
但其实仔细琢磨,还是能察觉出难以解释地方。
律因絮存在缺陷,不代表没有研究价值。
难道找出失败原因,加以修正,不比从头开始更便捷吗?
但如果江维德因为某些原因,也会说谎,那他爸爸被封存资料,和被偷走手稿,定有非常有价值东西。
他继续听着。
黎容手指轻轻摩擦着透明玻璃杯,眼神向上望着,细细回忆几个月前晚上:“是在那份被偷手稿上发现这篇假说,爸爸还没来得及投,所以帮他整理后投。李白守曾经来家找过,想要爸爸手稿,要不是他,也发现不。这方面倒还要谢谢他。”
他嘴里说着谢谢,语气上却带着毫不掩饰轻蔑。
岑崤:“你要盯着调查组,是担心李白守。”
黎容点点头:“所以之后有人来偷手稿,很快就笃定不是李白守人,因为李白守从来没见过手稿样子,当然更不可能要把手稿烧毁。”
片温热。
四个多月,他身体恢复许多。
上辈子六个月才完全康复,这次好像更快些。
咽下去红酒,黎容舔舔唇,心满意足长叹声。
虽然江维德说谎,给红娑研究院披上层虚伪正义外衣,但同时也让他看清很多东西。
岑崤:“刘檀芝关注那个人,应该是韩江。她直控制很好,分食火鸡时候,她那份是韩江亲手切,当然这可以用李白守粗鲁掩盖。后来她和同事互相拍照,拍照方向,正对着喷泉后韩江,这也可以用她只是刚好喜
岑崤又跟黎容碰下杯,自己主动喝口,黎容挑挑眉,也很快陪口。
岑崤:“偷手稿人,你有猜测吗?”
黎容深吸口气,眉头稍皱:“以前没有,现在……大概跟红娑研究院脱不开关系。其实直都很奇怪,为什爸爸研究资料要被调查组封存,不允许查看。”
不只是出事这段时间不允许查看,而是未来几年,全部不允许查看。
他曾经跟江维德申请过,但江维德信誓旦旦说,时过境迁,黎清立陈年资料里已经没有有价值东西,而且律因絮这个药也已经被证实具有严重缺陷,项目彻底停掉。
今天仍旧充满出乎意料胜利。
岑崤垂眸看看与黎容碰过酒杯,端起来,轻抿下。
他问道:“现在可以跟说说论文事吗?”
黎容举着杯子稍稍顿,眼睑轻颤下,很快无所顾忌笑笑:“论文不是江维德和红娑研究院投稿,是。”
岑崤早就猜到,所以也没有多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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