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没有清理干净,不然对方不至于冒风险再偷次。
可到底哪里没有清理干净?
黎容忍不住在岑崤掌心下转身,将手稿对准光源。
光线打在看似平整纸面上,下笔过重造成凹凸难以避免显现出明暗变化。
黎容眯着眼,不放过任何个角落,仔仔细细查看上页纸有可能留下痕迹。
他沿着手稿边缘红色胶条翻找过去,找到明显有些断层那页。
确实是少部分,他用手轻轻抚摸着纸张,仿佛能感受到黎清立在写下这些字时心情。
专注,严肃,带着对生命敬畏和对科学热切。
岑崤只看眼,淡声道:“少部分。”
黎容喉结滚动,轻皱着眉:“不是爸撕掉。”
现在这个距离,这个姿势,岑崤完全可以把他抵在洗手台,亲过来。
他曾经绝对会这做。
不过——
这种突破界限亲密姿势,确把他从愤怒和偏激情绪里抽离出来。
如果说这份手稿还值得毁掉,那上面必然留下不想让人知道信息。
容身后,看眼黎容攥泛白指甲。
岑崤用手拍拍黎容后背,示意他转过身来。
“你忽略什?”
黎容浑身僵,立刻转过头来和岑崤对视。
他突然发现,岑崤站离他很近,他几乎无可避免感受到岑崤身上温度。
果然。
在手稿最上方,个化学物结构图掩盖下,他隐约读出来几个透明泛亮字—
这部分内容定很重要,重要到,对方要从厚厚手稿里专门找出来,消灭掉。
岑崤并不懂黎清立手稿上那些专业知识,但他知道黎容大概懂,但黎容对剩下手稿没有太过激动反应,说明至少这些字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岑崤轻拍他腰,循循善诱:“定没有清理干净。”
黎容眼睑颤动几下,呼吸变沉。
对。
已经公开论文和研究成果不算,除去这些,手稿里定还有被他遗漏东西。
唯个让他犹疑过点,就是手稿被扯掉那部分内容。
不过他之前直认为,是他爸自己扯掉。
黎容立刻绕开细绳,将牛皮纸袋里手稿全部取出来。
事到如今,也没什需要避着岑崤。
以这个距离,他不得不抬眼看向岑崤。
岑崤盯着他充血双眼和泛白唇,抬手将那个牛皮纸袋塞进他怀里。
然后岑崤手掌路下滑,扶住他柔韧窄瘦腰:“冷静点,对方随便找个废物来,已经是慌不择路。”
黎容垂下眼,不由得绷紧小腹。
虽然隔着衣服,但岑崤对他做些亲密动作时,他还是会有下意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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