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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向这些分散注意力的事物发起反击之前,我们必须更好地掌握战场形势。这就引出了我们从巴拉唐德·瑟斯顿的故事中总结出的第二个重要方面:当前知识分子讨论网络工具和注意力的问题时表现出来的无能。明明知道这些工具在压榨自己的时间,瑟斯顿却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暂时的)完全戒掉网络。这种认为应对社交媒体和娱乐信息节目分散注意力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选择激进的“网络假期”①的想法,正逐渐占据我们文化讨论的主流。
这种二元论的处理问题方法存在的缺点就是这两种选择都太残忍,因此不可能有用。很显然,认为可以戒掉网络的观点属于冠冕堂皇地偷换概念,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不可行的(除非你是一名正在尝试写一篇关于分散注意力事物的记者)。没人会真的效仿巴拉唐德·瑟斯顿的做法——这个事实也证明了另一个选择的正确性:认识到我们目前注意力被分散的状态是不可避免的并接受现实。举瑟斯顿的例子来说明,他在网络假期中所获得的真知灼见,也并没能够阻止他在试验结束后很快地回到之前那种碎片化的生存状态。在我开始写这一章的时候,也就是在瑟斯顿的文章首次在《快公司》杂志刊登的6个月后,这位经过改造的“连接器”在他醒来后的几个小时内已经发了十几条推特消息。
本条准则将提供第三种选择,帮助我们摆脱这种可恶的习惯:认识到这些工具并不完全是邪恶的,有些甚至对你的成功和幸福是十分重要的;然而与此同时,也意识到应该对那些能够经常占用你时间和注意力(更不要说个人信息)的网站设立一个严格的限制标准,大部分人应该更少地使用此类工具。换言之,我不会要求你像2013年的巴拉唐德·瑟斯顿那样完全戒掉网络25天,但是我会要求你避免那种促使他开展激进实验的状态——注意力分散并且超高度依存于网络。网络的使用存在着一个中庸状态。如果你对深度工作的习惯感兴趣,你必须努力争取达到这个中庸状态。
我们探索网络工具使用的中庸状态,第一步就是理解当前大部分网络用户默认的决策机制。2013年秋天,在写一篇解释我为何从未使用脸谱网的文章时,我得到了启发。尽管那段文字本意是去解释而不是指责,但还是遭到了许多读者的抵制。他们为自己使用脸谱网正名。以下是他们的理由:
·“起初,脸谱网的娱乐性吸引了我。我可以了解朋友们的动态,展示有趣的图片,并且快速评论。”
·“当我第一次加入,我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因为好奇,我加入了一个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