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远处隐隐传来琴声,悠然荡漾在安静空气中。那琴声离得远,显然不是为这里用餐,可能是郭绍某个妻妾或家妓还在练习音律……可是无意中却给这里平添几分雅趣。
那声音恰到好处,当他们在说话时,因为比较远并不会影响谈话;安静时,却又能影响到气氛,可以侧耳倾听不会觉得冷场尴尬。这样来,郭绍和花蕊夫人不用直说话,想说才说,感觉十分轻松随意。
郭绍拿琉璃杯,亲手斟酒,递只杯子到花蕊夫人面前。他
花蕊夫人觉得脸上有点辣,时间没有出声。她确实有点喜欢这个地方,呆在郭绍身边。
郭绍又道:“京娘住在第二进院子里,带你过去转转,以后夫人有空也可以常来找她。吩咐仆人,中午准备些简单酒菜……今年刚得到个厨娘,手艺还不错,据说她家专门在红白喜事上给人办席,家传手艺。”
花蕊夫人便跟着郭绍出客厅,进道门楼。她有点晕乎乎,进来后才意识到,若是郭绍想对她做什,自己简直是在自投罗网。可是她却点都不害怕……她很解自己,其实是很难信任别人,很强防范心与经历有关;可不知怎回事,郭绍这个几乎还算是陌生人武夫,没见几回面就让她点都不担心。
花蕊夫人心里想,他这种地位人,防范他毫无作用,恐怕投怀送抱他还看不起……上次就被拒绝,真是难堪。
走到北边,更里面座门楼吸引花蕊夫人注意。那道架在半空弧状桥廊,确实有点特别,隐隐有秦汉之风。二人边走边谈论会儿,便来到座饭厅入座。没有别人,就只有郭绍请她用膳,果然是很随意宴请。
郭绍笑道:“这院子,会儿工夫就转完,里面还有处后园,比这第二进院子也大不多少。这里和蜀皇宫没得比,蜀皇宫去过,要转圈走完估计得整整天。”
花蕊夫人随口轻轻说道:“贵府和皇宫比起来自然小得多,不过那皇宫再大又不属于,而这是郭将军自己府邸。布置得也很漂亮,北边那门楼样式像彩虹般圆。”
郭绍道:“那倒是。别说是人,据说有种鸟雀筑窝,也会专门挑漂亮花花草草、把自己窝布置得很好看,然后吸引雌鸟前来。”
花蕊夫人脸红,说道:“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这时两个长相很普通中年妇人提着食盒进来摆饭,几只装着菜肴精致白瓷盘摆在桌子上,然后有只清蒸鱼。紫红色葡萄酒在琉璃酒壶里晶莹剔透,十分漂亮。菜肴样数不多,但是做得十分用心,花蕊夫人觉得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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