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温言劝之,说道:“高祖立国已数十载,皇室早已被天下人
侯茂道:“兴州防御使。”
孟昶道:“朕闻你立功,没人给你升官?”
“升……升什官?”侯茂忙道,“臣无勇力,家父曾言不能从武,先学文无所成;后无奈才继承家父衣钵习武,能有官半职便感激涕零。”
孟昶道:“朕封你为兵马大元帅,替朕出城决战!”
侯茂愣愣道:“臣谢陛下隆恩……可禁军现在还愿意出城布阵?”
昶似乎想起来,道:“传进来。”
许久后,便见个矮小武将走进大殿,这家伙衣甲已经破烂不堪,简直叫个衣衫褴褛,腰上居然还挂着剑。立刻就有文官道:“他谁啊,竟敢带剑上殿!”
宦官道:“李使君,您可得看清楚,那剑是高祖剑。谁敢夺他剑?”
侯茂听罢,愣愣地从腰间解下佩剑,跪倒在殿上,双手捧起剑,他表情看起来有点木讷:“陛下,这柄剑是高祖赏赐给家父,家父用它保护过蜀国百姓,今臣不能替陛下守土安民,愧对皇室隆恩、愧于先父,交还此剑,请陛下赐臣死谢罪。”
众人顿时默然。
就在这时,李昊终于开口劝道:“陛下切不可逼迫禁军将士,小心兵变……”
……孟昶什也没干,不知道该干什。他离开朝堂后,见柜子上摆着个唐朝瓷瓶子,上去就抱起来“哐”地摔在地上,张脸十分可怕:“玉石俱焚!哈哈……”
花蕊夫人闻声感到前殿来,唤道:“陛下息怒。”
片刻后,他又想到可能遭到对待,满脸惧意,手脚直哆嗦。“对,死百……”孟昶抬头看房梁。花蕊夫人忙上前劝道:“陛下,先坐下来静静心,会有办法。”
孟昶泪流满面,使劲摇头道:“朕没吃过什苦,受不那等折腾。你去给朕找条白绫来。”
孟昶道:“你是怎回来?”
侯茂道:“臣先在青泥岭固守待援,周军蜂拥而至从多面攻打,部散开后兵力稀疏被突破防线。臣率军撤退,听到韩将军援军到兴州,又率余部与韩将军汇合。将军聚集各地兵马于兴州,集中兵力与周军决战,大败。韩将军退保剑门关,末将也跟着去……
四月二十九日,周军东路竟然穿过整个蜀国国土,绕行至剑门关腹背。韩将军在汉源坡战死。臣受命留守剑门关,彼时将士已逃亡大半,周军内外夹击,臣无计可施、只好在剑门关聚众死守,被击败。臣从城上落进山沟里,侥幸活命,就在夜里走小路回来。”
孟昶听得动容,从宝座上走下来。侯茂赶紧重新捧起佩剑。
“你是什军职?”孟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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