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宦官带着几个随从已在门口等候,郭绍携符二妹跟着进皇城。
及至金祥殿外宽阔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符二妹见状微微停下,忙跟紧郭绍。只见广场两边起码有几千人,看旌旗主要是内殿直和控鹤军军队;除此之外,还有文武百官,特别武将非常多。
“咚咚咚……”鼓声率先响起,接着金祥殿台阶上奏起希声又宏大中邵之乐。只见黄伞顶盖旁边,身穿紫色圆领袍服头戴幞头符金盏、牵着几岁穿龙袍小皇帝到台阶上,端庄地在摆在顶盖下宽大御塌上入座。
朝阳初升,在冬天如血嫣红。数千众起跪伏于地,呐喊震天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郭绍和符二妹也跪在路上,起叩拜。
以前她不愿意学,说没用……”
郭绍支吾道:“上车罢,会儿就见到你大姐。”
“嗯。”符二妹不再计较,努力保持着笑容。
郭绍翻身上马,到大门口,只见数十骑兵已经披甲上身整装待发,人们正站在马前。周通和董二也在人群里,郭绍见状策马上前,帮他胸甲向上提,伸手拍拍他肩膀,什也没说。周通抱拳道:“末将愿追随郭都点检上阵杀敌!”
“好。”郭绍挥手道,“出发!”
良久,在远处听不清上面声音,但见前面人纷纷站起来,后面也跟着起身。从远到近几声传来:“宣,殿前都点检郭绍觐见。”
郭绍带着符二妹在众目睽睽之下,路向金祥殿走去。他目不斜视,却也发现无数目光全集中在他身上;
行人大摇大摆地上御街。沿途行人官民纷纷避让,人们见着群披甲执锐骑兵无不畏惧。郭绍等人及至宣德门外,只见御街旁边有队人马,李煜正站在路边向他拱手作揖。郭绍骑着马,随手抱拳回礼,马蹄声很大离得也远,俩人都没有说话。
却见李煜身后有顶轿子,轿帘似乎挑开个角。郭绍看不见里面人,但顿时猜测周宪在里面。他不动声色装不知道。
在宣德门前,未经允许武夫就不准入内,非皇室成员通常也不能乘车骑马。郭绍不想破坏规矩,当下就跳下马来。他此时没工夫去过问李煜,径直走到马车后面掀开车厢木门,手遮着出口上方,手伸过去扶符二妹。
壮士铁甲环立之下,本来是很肃杀场面,婀娜抹红色出现在人们视线中、分外引人注目。符二妹轻轻扶着自己帷帽,借着郭绍手臂款款下车来。她抬头仰望巍峨宫城,转头悄悄对郭绍说道:“和夫君在起,常常觉得自己是公主,非常尊贵女子。”
郭绍道:“二妹本来就很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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