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道:“天下人都不信这等骂言,太后还在意作甚?羞愧更是大可不必,们就算直以礼相待、恪守礼教,李继勋还是会这骂,因为他谋反,不必担心激怒太后;也不是因骂人而承担责任、而是造反。
反之,就算们真如檄文上写那样秽乱春宫,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天下人还是不会骂。首先人们不知道宫闱内事,其次骂要承担严重责任。
所以们做什或不做什都毫无作用,仇者不管事实,只要张口就说;旁人也不管事实,因为又不关他们事、也不影响他们利益。除非做得太明显,有好事者捕风捉影、野史映射,那承认便是,又没伤天害理,这算什神人不容?”
郭绍又好言道:“古人就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别人爱说什防不住、也计较不过来。没有真凭实据歪曲谣言,只有愚蠢人才会信,太后不必过于在意。”
郭绍自己也制造过谣言,赵三*杀案,不过他干得比较仔细,有很多真真假假实据可以佐证……当然最大“证据”,是赵匡胤失败。这种事儿就是立场问题,就那回事而已。
她把张纸丢到桌案上。
“是李继勋檄文?”郭绍不动声色问道,“已经看过。”
符金盏沉声道:“他们编造谣言,说和你……”说到这里,脸上情绪复杂,羞愧、愤怒都夹杂在起。
以前、现在,郭绍从来没见符金盏在别人面前表现过多少情绪,她本来就是个能把握自己情绪人,其临危不乱气度连周太祖都大加赞赏,比当时豪杰只胜不差……但这并不是说她没有感觉、什都看得开。
以前她只是没人能说,只有靠自己。现在,她愿意把自己情绪在郭绍面前表露,这本身就很难得。郭绍知道她要只是几句安慰话,让她好受而已。有资格安慰她人,世间绝无仅有。
符金盏听罢果然神情稍安,她沉吟片刻,看着郭绍道:“你说没关系,好像就好多……”她柔声道,“郭将军个武将,为什在你
正如上次谈话,符金盏最后也挑明:只想听听你甜言蜜语,你却和扯什道理。
不过对于符金盏这样聪慧人,完全没道理话无法安慰到她。郭绍用力琢磨会儿,这才开口道:“太后读过骆宾王《讨武檄文》?”
“读过。”符金盏脸期待地看着他。
郭绍道:“武则天看到后,不起反笑,赞骆宾王文章写得很有文采。”
符金盏幽幽道:“又不是武则天,没那大肚。那些人骂,就生气、也感到很羞辱!而且……”她小声道,“你也知道……没法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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