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宪很快被接到
皇城南部
礼馆，见到李煜。
周宪忙问：“朝廷答复夫君上奏
？”李煜把奏章递过来，说道：“不置可否，只让娥皇进宫献舞，不知是何用意……”
“应该是暗中试探夫君恭顺态度。”周宪轻声道，“也算是
种羞辱！夫君是南唐国贵胄，却要让妻子为周朝太后跳舞，并不是有脸面事。”
李煜沉吟道：“寄人篱下，受点气也就罢。只怕不止是跳舞。”
周宪听想起那天事，忙道：“周朝先帝驾崩，现在国君是个几岁小孩，后宫没有男子。”
“臣妾叩谢太后隆恩。”个女人五体投地地跪伏在地上。她正是内殿直都指挥使杜成贵姐姐杜美人。
符金盏脸微笑，款款亲手扶起她，只见张白皙圆脸，五官生得很不错，大概才二十多岁年纪。符金盏道：“杜妹正是好年纪，把你送到冷宫虚度年华太可惜。那地方日子很无趣，发生任何事都没人管。
便专门叫曹泰悄悄把你接出来。”
杜美人眼泪顿时就流下来，哽咽道：“太后直都很关照，现在又让做皇帝义母，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才能回报！愿为奴为婢服侍太后。”
“好，本来是高兴事，你哭哭啼啼弄得心里也难受。”符金盏好言宽慰道，“令尊忠心耿耿，为太祖不惜性命。杜家后人也忠勇可嘉，岂能薄待？”
杜美人立刻说道：“弟深受朝廷大恩，他又是照顾大，很听话。若他有半点忤逆太后意思，便打断他腿……”
李煜道：“太后可以召大臣进宫……比如她妹夫郭绍。”
周宪听到这里心里“砰砰”直跳，腿都吓软，咬着牙才忍住没表现出可疑举动。她沉吟片刻道：“应该不会……”
“你怎知道？”李煜皱眉道。
周宪好言道：“那郭……郭绍是太后妹夫，哪能做这等事？”她见李煜面有痛苦之色，当下便小声道，“要不……咱们不去？”
“以前见都见不到太后。”李煜艰难地咬牙道，“去还是要去，不能不去。你准备番，
符金盏笑道：“看杜成贵本来也是很有教养好儿郎，你就放心他罢。”
就在这时宫女端茶进来，杜美人忙走上去，轻声道：“来。”
符金盏漂亮弯弯眼睛露出笑意，充耳不闻，拿起桌案上份奏章又读遍。李煜奏疏，请旨周朝庇护他；称他将来若做国主，便以江南国主名义认大周为宗主，次进贡财物百二十万贯、今后每年进贡八十万贯……
“听说周娥皇善舞，哀家请她到宫中献舞。”符金盏喃喃道，提起朱笔写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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