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听罢说道:“这案子应该、也完全可以做成铁案,黄推官以为如何?”
黄炳廉道:“据赵普口供,他也是听人悄悄议论;若是能找到当时议论此事目击者,从各个角度来回佐证咱们推论,做成铁案也不难。”
郭绍沉吟道:“赵家有人心思缜密,这事儿做得比较干净,从前年到现在,离开赵府奴婢,连个都找不到,完全不知去向。”
“也许是被灭口。”黄炳廉沉吟道,“据下官多年经验,涉案消失人多半都被灭口。”
郭绍道:“谁灭?现在赵府是可以随便审讯和查抄。黄推官何不全面主持这个案子……其实也许还有两个活口恰好被咱们找到,不是?”
力还是会有人把持。”
黄炳廉脸上微微变色。
郭绍正色盯着他道:“黄推官祖上定没有严令子孙只能干刑律。其实有更有效方式……记得上次们谈话时候,黄推官提过你曾祖父,查案查到定程度,断案之术就不能用。令曾祖是有大智之人。”
他顿顿又道:“要想把自己胸怀抱负在世上实现,首先就要执掌重权,如何掌权呢?太过束手束脚,能掌权吗?”
黄炳廉沉默片刻,说道:“下官与郭大帅何不先谈案情?”
“想找到还是能找到。”黄炳廉皱眉道。
郭绍又提醒道:“是哪口枯井,也定要审出来,也许能找到新佐证。”
俩人议论番,黄炳廉领命起身告辞,又道:“佐证太多,反而容易出现漏洞,下官不定会采用郭大帅提醒法子。”
郭绍上前拍拍他肩膀道:“尽快拿结案卷宗上来便成。黄推官,你在参与件十分意义大事,咱们不会忘记有哪些人。
“好。”郭绍点头道,“那些闲话,待有空闲,你把酒畅谈。”
黄炳廉开始说得十分顺畅:“死者右腿有骨折、摔伤,敢肯定是去世前后才受伤;如果是早先摔伤,就算只有十天也会长合部分。那就与认证口供中‘悄悄从枯井打捞上来’案情稳合,丢下太深枯井会摔骨折……颈部、椎骨……”黄炳廉突然有点吞吞吐吐,“椎骨等数处有钝器伤,可以断定此案为谋杀命案……”
这案情简直是真真假假、推断却又丝丝入扣。郭绍感觉到有伪证,少量伪证足以左右结论,其它照实情反而更有可信度。
不过郭绍从黄炳廉口气中推断,骨折这等验伤应该是实情。那他就可以大胆地猜测,贺夫人极可能是非正常死亡。
只因事情过去实在太久,若是刚刚病逝时候官府有权力查这案子,定可以叫真相大白。而今,真相却只能永远埋葬在黄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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