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盏刚刚升起高涨情绪,仿佛下子就落到谷底。股子惶恐渐渐涌上心头,没有郭绍!拥护她掌权人如此之多,偏偏没有郭绍!
她转头看眼宦官曹泰。曹泰注意力随时都在已经权力登顶太后身上,个微小动作就叫他马上弯着腰走上前来。他腰弯得很低,姿态极度恭敬,毕竟当着这多大臣面,连曹泰也有点诚惶诚恐。
他附耳过来,符金盏目中无人地说悄悄话:“郭绍呢?”
曹泰用极低声音在符金盏耳边道:“早就出皇城去,懿旨是叫他将虎捷军左厢主力撤出皇城,以缓和局势。”
符金盏心道:是叫他撤军,没有叫他不来参加朝会。她顿时十分失落。
顿时不哭,张开手臂从龙椅上跳下来,“母后,怕。”
符金盏抱住他,摸着他头柔声道:“不怕,你父皇虽然驾崩,但天下还是忠臣多、忠臣力量大,他们都会辅佐你延续国运,让你替父皇牢牢守住大周江山。那些乱臣贼子、心怀叵测人得自问有多少斤两,不敢轻易乱动。”
柴宗训完全听不懂她话,但相信下面人听得懂。从他们大气不敢出样子就看出来。
宰相王溥忙道:“先帝驾崩、遗诏太后监国,今诸业待举,臣等斗胆请太后摄政主持大局,勿以悲伤之情耽误大事。”
符金盏扶着柴宗训在龙椅上款款坐下来,声音清幽:“儿(柴宗训)年幼,你们请暂代朝政,若能听话则可,不然介妇人难以协调众臣矣。”
别看脚下这些强人个个战战兢兢,但他们肚子里什心思、或是有机会将有什心思,谁也不能保证。在这个武夫当道世道,内外强人环视,不小心就会陷入内忧外困局面;符金盏不觉得靠自己个妇人能通过什手段完全制衡,无论手段多高明,当武夫们在某种契机(比如外敌
王溥道:“臣等唯太后是从,谁抗拒太后懿旨、谁对太后不忠,就是忤逆新君、不忠新君!诸位,谁不服太后懿旨,现在站出来说个是非对错!”
众人大呼道:“太后摄政,天下不敢不服。”
符金盏听罢俯视殿下跪伏在自己脚下群臣,目光愈发明亮。几天前还是阶下囚,空心发簪里毒药仍来不及扔掉,要在绝望中束手无策地等死!但现在,统治着这个国家最高位强人都跪在她脚下,因她句话而战战兢兢!
她看去,目光隔着层黑纱,也极有洞穿力,被看人身体伏得更低……好像觉得太后能看穿他们心里究竟是忠是*。
但符金盏眉头渐渐皱起来,又观察通,确实没看到郭绍。这样场合,他为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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