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走出门口,在屋檐下等着,会儿果然见到左攸带人来。左攸没进屋,郭绍把人迎进厅堂,果然见是宦官曹泰。
曹泰见面后左右看看,立刻沉声道:“
左攸跟着他进前院客厅,然后随手掩上门,立刻说道:“必不能去华山,不然万有变,等咱们回来什都晚。”
“知道。”郭绍点头道。
左攸沉吟道:“昝居润还好说,他带几个人咱们都有数。不过赵匡胤会额外注意这事儿,他应该会派人沿途盯着……要不,找人装作刺客,在路上搞点乱子,主公趁机脱身……”
“这不是上策。”郭绍道,“是去替皇帝寻丹、又带着护卫,如果遇刺只可能是赵匡胤人所为;旦们号称遭遇刺客,赵匡胤知道不是他干,便可以肯定是咱们使诈,他会警觉。说不定等想悄悄摸回东京,路上或在城里就会被他人发现……但若没有更好办法,这也不能不算个选择。”
郭绍沉吟片刻:“东京到华山有八百里?”
份东西,您想听听吗?”
柴荣闭着眼睛,微微点头,又把只手稍稍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挥。虽然都是些小动作,但大伙儿注意力都在皇帝身上,因此看得真切。
于是杨士良招呼左右退下,留王朴在榻前番小声地说话。最后柴荣点头,回应枢密院安排。王朴叩拜退下,招呼杨士良等宦官上前。
就在这时,柴荣忽然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屋顶。杨士良见状忙躬身立于塌前,时时注意皇帝那毫无血色干涸嘴唇动没有。
不知过多久,柴荣忽然说道:“传旨……叫皇后也来……留金祥殿。”
左攸道:“差不多,八九百里远。”
郭绍手掌在额头上阵摩挲:“要想快速赶回东京,只能走驿道骑快马、在驿馆换马。这太容易,bao露……这阵子天气也不好。”
左攸也筹莫展:“主公是想先到华山,然后进山后立刻脱离大队赶回来?”
“是有这想。”郭绍道,“但这样做风险更大。”
就在这时,便有人敲门。左攸起身开门,拿份拜帖回来,交给郭绍。郭绍看,忙道:“宫里人……你去把他带进来,打好伞。”
“奴家遵旨。”杨士良忙叩拜道。
柴荣叹口气,不再说话。
……
郭绍先回到家里,虽然圣旨是“即刻出京”,但按理总得安排下随从人手;另外不是还有昝居润要做“监军”?当时昝居润没当场接到圣旨,等他接到后应该会派人来联络,大家协同下行程,都是需要时间。
当然,如果换作是当初皇后病重,郭绍不会回到府上后连点起身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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