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却说道:“李兄明日早动身也不迟。正好还想上道奏疏,劳烦李兄带回去上呈陛下。”
李谷听罢便道:“既然如此,那便明天动身。”
郭绍当夜安营下来,军中损失很多帐篷,这会儿只见军营里烟雾腾腾,不知道还以为发生火灾。那是将士们弄草药在熏蚊虫。风餐露宿反正没有好日子,冬天冻得人发抖,夏天不冷……但蚊子很多。
中军有帐篷住,郭绍当即在帐中琢磨写奏疏。这便是他回京计划第二步:替皇帝找个替代留守河北人。
这人没有别人,就是韩令坤!
门分别出城,径直朝西南岐沟关方向跑路。
还没带走辎重、粮草、帐篷,全被他们给扔。涿州成座完全不设防、落败不堪破城,城里面昨天发生火灾,部分现在都还没扑灭,些地方几乎变成废墟。
刚到岐沟关见到昨夜就先跑路众武将,杨彪见面就说:“厢都校祁驼被召到雄州行宫去。”
郭绍听罢心道:皇帝多半是找祁驼去核实奏疏上情况,幸好在奏疏里专门夸赞祁驼,这厮本来为人就老实,不会卖吧?
在岐沟关郭绍又碰到负责粮草物资李谷,俩人见面唏嘘寒暄番。郭绍得知,柴荣多日不见文武,疑龙体有恙云云。
但直接推荐韩令坤,不定能奏效。郭绍想很多牵扯事。
……首先是李谷透露柴荣病情,这让郭绍十分疑惑。
再度寻思番:寿州之战肯定极大地加速淮南战役进程,为周朝皇帝柴荣节省不少时间;也就是这次北伐比历史上提早。
而历史上柴荣是在北伐途中病倒,这才有“功败垂成”遗憾(实际上还没决战,胜败难说);但现在,如果人有宿命,那柴荣就不该在这时候病倒,时间提早对不上。
反正柴荣不该在现在驾崩。李谷所言龙体有恙,难道是北伐决战不利,加上柴荣身体不好,气到
还见到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大家都是侍卫司大将,韩令坤没有为难郭绍,放大群乱哄哄将士过河去……怎处置郭绍跑路,官家心里有数,倒不用他韩令坤操心。
过拒马河,郭绍部在易州稍作停留。李谷言易州粮少,还要供应岐沟关守军;郭绍等只好带着乱兵向雄州方向行军。
乍看上去虎捷军左厢诸将乱作团,行列混乱溃不成军。实则仍旧全在郭绍幕府几个人掌控之下,道军令就可以迅速部署,具体到个指挥五百人单位。
郭绍得知皇帝在雄州,正好过去面圣。
李谷道:“已经弄清楚郭将军及左厢将士状况,这便要连夜先赶回雄州去回禀。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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