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时节已是八月尾巴,马上就九月,虽然天气晴朗太阳很好,但早过炎热时候,折公子声绸缎手里却拿着把纸扇,秋风画扇,显然是用不上。不过扇子被他拿在手里把玩,谈笑风生之间时不时潇洒地甩开,折公子自认为动作是很洒脱。
“那不是李处耘府上婢女?”折德良眼就瞧出来,这丫鬟昨天才在李府厅堂上端茶送水,来回走动许多次,折德良瞧着眼熟,下子就认出来。
他身边还跟着四个人,俩好友和俩小厮。另外两个年轻文士听得话音,仔细瞧也认出来,纷纷附和。其中个道:“慌慌张张,她有什事?”
此地距离邠州城南门不远,丫鬟赶路方向也正好向南。昨天折公子才在郭都使面前失风头,才过晚上他哪里就能忘记?折德良脸色顿时沉。旁边好友察言观色,便轻轻说道:“不会出门去找那姓郭武将吧?”
另个火上浇油:“那婢女若是去见姓郭,必定是李家娘子私底下差遣。李处耘要派
写点东西。”她穿上鞋站起来,这时丫鬟已经拿着砚台盛水去,李氏却犹豫道:“不能这样,他又不是什人,个女子如果唐突递书信,岂不是让人觉得很轻浮?”
三儿摇头道:“那究竟是要磨墨,还不磨?”
等稍许没听到回应,三儿又道:“听阿郎和夫人说,郭都使他们只是在邠州访友,稍作逗留就会走。可能留不几天,娘子若是只在这里瞎想,等人走,人家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来邠州,到时候上哪儿找人去?”
李氏听罢愣愣,在屋子里来回踱几步,然后坐到梳妆台前面拢下头发,对着铜镜左右看番,镜子中自己弱骨丰肌,圆润感觉中带着秀丽,她心道:昨天那多客人,出于礼仪,自己未出阁小娘没机会让他看眼,如果他能看到,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个人在这儿瞎想。
李氏收起软软神态,便道:“广德坊那河边有个亭子,你去找那郭都使,让他到亭子里去见面。”
“啊?”三儿顿时惊讶,又犹豫道,“娘子要出门去幽会?阿郎知道,会怪罪怂恿娘子。”
“你怎说得那难听,大白天,算什幽会,就是见面。”李氏道,“那郭都使住在城外驿馆,你去约他,时候定在巳时差不多。”
三儿委屈道:“要是阿郎和夫人怪罪下来,娘子可得帮说好话。”
“知道,快去!”
丫鬟无奈,收拾番便从府邸小门溜出家门,径直往城门口而去。不料她心里挂着事走路慌慌张张,又在路上撞见折公子等人,便被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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