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中有句是不是在偷偷夸啊?”
“没夸。”
殷显冷着脸,又喊她遍。
“猪脑子。”
王结香满心期待,殷显接下来会说点什好听安慰自己。
不想,眨眼间他又恢复往日刻薄。
“担心会不会瞎,不如担心你猪脑子。”
——这人怎这样子,不安慰就算,还人身攻击。
王结香抬起头,愤愤道:“结香很聪明,才不是猪脑子。”
王结香扁扁嘴。
她左顾右盼,记得要看路。
他不动声色地握住她手。
殷显手掌比王结香大好多,他手不像殷显这个人那样冷冷,他手很厚实很暖和。
夜晚街道幽暗静谧,她被他牵着走,头缩进围巾。
越厉害。她没有妈妈,世上对她最好人是他,要有个万,她不能拖累他,让他年纪轻轻沉浸在失去自己痛苦中,无法自拔……
“走。”
殷显起身,冷酷无情地打破王结香悲伤幻想。
“收好医生开药,回家。”
出医院。
殷显有理有据。
“是猪脑子啊。先前摔倒那事,别人家水池违章搭建,磕着你;你不要他赔医药费就不错,你还向他道歉,给他水池赔钱。你不是猪脑子,谁是猪脑子?”
“人家水池是固定住,它没撞,是撞它。弄坏水池,当然得赔呀。”
“对,猪脑子是这样,”殷显皮笑肉不笑:“遇事只考虑别人,不考虑自己。别人水池是无辜水池,你摔是你活该。”
王结香不知是什神奇脑回路,听他这说,嘿嘿地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围巾也是他叫她围上。
相比于平时那个叽叽喳喳小麻雀,身边王结香安静得过分。
尽量往有路灯地方走,他们牵着手被他揣进外套大兜。
他问:“很担心治不好?”
她点点头。
他走在前面,她走后面。
王结香小脑瓜中思绪万千。
医院门诊外有排阶梯,她失魂落魄,不太留意脚下,竟又要踩空。
殷显及时扶住她。
“亮道都不会走。”他点着她脑门,语气凶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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