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见
四根扒拉着隔板
手指，以及半张男人脸。他眼睛
眨不眨地盯住她身体，王结香喊叫没有吓跑那人，他仍在看她。
当机立断，王结香抓起地上洗发露瓶子，使劲地砸向隔板。
瓶子精准命中他，那半张脸消失。
“变态！你死定
这
做是因为现在虽然没热水，但刚打开喷头，水管出来水不是最冰。她可以勉强洗小会儿，等水完全变冰，再掺桶里热水。
为最大程度不洗冷水澡，王结香绞尽脑汁。
阵洗洗搓搓，她洗完澡，裹好浴巾，闻闻自己手臂。
——好闻香皂味道，没有鱼味。
“啪嗒。”
这天，王结香和往常样：下班回家，拿干净衣物和浴巾，烧壶热水倒进水桶，去公共浴室洗澡。
殷显这会儿忙着，她没有打扰他。
坐在饭桌前，他筷子搁着，吃半汤泡饭已经冷掉。
销售这种工作，不存在真正下班。即便殷显人不在公司，他也有做不完事情，客户要找他，他得随叫随到。
殷显手举着电话，手记笔记，时不时地附和电话另端人。
殷显听她话，去洗手，准备吃饭。
水龙头水哗哗地流，他心中涌起好奇：她是怎知道，自己爱吃辣呢？
*
住城中村，不方便事非常多，洗澡是其中之。
简陋公共浴室用挡板隔出两间，内里各有个淋浴喷头，热水每天限量供应。两间浴室房门上，红油漆鲜明标注“男”，“女”两个大字。遇上晚饭后洗澡高峰，女浴室外通常会排长队。
隔壁喷头好像没关紧，滴滴水。
王结香下意识望向男女浴室间隔板，这时候，她觉察件奇怪事。
隔板是歪。
以为自己眼花看错，她目光绕着那块隔板巡视周。
在视线触及隔板顶端瞬间，王结香吓得惊声尖叫。
对方嗓门大，没开免提，路过王结香都隐约地听见那头激昂语调。
他注意到她，她挥挥手，算是和他打招呼：
回家。
水烧完，王结香抱着自己衣服出去，蹑手蹑脚地将门带上。
浴室空无人。
王结香脱掉身上衣物，打开淋浴喷头前，往头上倒洗发露。
王结香直不习惯在那儿洗澡。
她不喜欢和人挤，以前只洗头话，她宁愿蹲自家门口，用凉水冲。
自从在海鲜工厂打工，王结香不得不频繁洗澡，来去除身上鱼腥味。所幸她下班得晚，等她洗澡，公共浴室基本没人。不过，这时热水也大概率没有。
冬天逐渐进入尾声。
雪不下，积雪在道路上结成冰，尚未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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