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被抹去，被禁止念出名字……在抚慰
切痛楚尾声中，古廖夫觉得自己也要飘举而去
，他尝味到黑暗醇美……颗闪着金属光芒大星，倏然平移过来，划出道锋利直线，停在乐队上空。两点红光交替闪烁着，像对多疑眼。是卫星。古廖夫知道是谁正操控着它。
他们又次遁入洞穴，向着最后个乐章演奏场所奔去。
这时是夜里两点钟。道指令在列宁格勒市民警局发布。库兹明奉命领着几个人，连夜对钟表匠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古廖夫展开抓捕。库兹明吸取上次教训，让汽车停在离十九号公寓楼半条街外暗巷里，他们步行前往，悄没声息地上楼道。其余几个警员原是库兹明平级，对行动由他率领感到不快，而且要抓捕不过是个老头，提不起劲，在后头磨蹭着，任由库兹明马当先地摸上楼去。
古廖夫站在片雪地中。他打量四周，见到几株冷杉，叶丛上层蒙着糖霜似白雪，下边露出暗绿边缘，被雪映得近似于黑。几支木棍搭起篱笆。个胖乎乎雪人。远处是座小木屋，屋顶覆着厚雪，显得圆润可爱，窗口透出黄光。古廖夫觉得景物似曾相识，正要问穆辛，见乐队已在冷杉树下坐好，准备就绪。燕尾服黑，提琴棕红，枝叶暗绿，在雪地中格外醒目。古廖夫确信这幕曾在梦中见过。
第四乐章是行板，变奏曲式，大提琴悠然奏出摇篮曲风格主题，单簧管随之萦回；两把小提琴音色使得木屋窗口灯光更明亮些，黄澄澄地印在雪地上。变奏开始时，下雪。雪点疏密不定，随着乐声飘转，缓缓降下，滑过树梢，消失在古廖夫白发中。刹那间，他记起什
，伸手去接空中雪粒。饱满，洁白，可点也不冷。他猛地明白，这不是真雪地，他们正置身于只雪花玻璃球里。那是七岁时父亲从基辅给古廖夫带回礼物，是他童年最钟爱玩具（后来不知怎遗失，他大哭场）。每晚睡前，他都要看上会，摇晃下，总也不腻。摇晃时扬起雪粒飘进他梦中。他记不清自己曾往那木屋窗户和烟囱上涂抹多少幻想，他多渴望有这座小木屋，放在森林边缘，放在静悄悄雪地上，他和小动物们起堆着雪人，雪下起来，他听到屋中父母唤他回去。那是他所有梦境中最安详、最甜美个。乐声中，古廖夫望向落雪夜空，纷繁雪屑之间，夜幕深处，隐约浮现出张孩子面庞，有着银河般淡淡轮廓，正出神地凝望着冷杉树下乐队。古廖夫认出那是儿时自己。
夜空突然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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