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们所有人当下,都只是行走在未来飘忽不定记忆中罢。什会留下,什是注定飘逝,无人能预料,唯有接受而已。如此迷糊几天,正在愤闷和惆怅间摇摆,忽然想起竹峰寺,想起本培和慧灯师父。联系,本培说你有空来住几天嘛,二话不说,收拾个小包,和父母说声,就来。
来竹峰寺大巴上,边望着窗外群山,边用手摩挲着老屋钥匙。钥匙上印着“永安”两字,是个早已湮没品牌。不知道该怎处置它。老屋不复存在,它就是和老屋之间最后丝联系,像风筝线头。想象这钥匙是只U盘,老屋仍完好无损,只是微缩成极小模型,就存放在这只U盘里。同存储在其中,还有关于老屋诸般记忆。这幻想着,摸着掌心小片冰凉,心情渐渐松弛下来。钥匙该如何处置呢?不能放在身边。放在身边,久,它就成日常之物,日常空气会消解它身上魔力,直到对失去慰藉作用。扔掉,又太残忍。想想,决定把它藏起来。藏在个无人知道,千秋万载不会动摇地方。只要不去取它,就能直藏到世界末日。但不能把钥匙扔进湖中或悬崖下,必须要想取,就能够取到地方。什时候来取,不定,但这种可能性必须保留。这点可能性将和它永远地联系在起。
藏东西,是惯用种自疗法。从小就是个太过敏感而又有强迫症人,也试图把自己神经磨钝些,办不到。这点很羡慕本培,他脑子里像有个开关,和他谈到些最细微感受时,他完全能解,能说出,洞然明彻;在些乏味、可憎事物面前,他只消啪声关上开关,就如同麻木,全然不受其侵蚀。问他是如何做到?要从哪部经典入手?他说打打游戏就好。想世上也许并不存在对人人管用经文,要调伏各自心性,每个人有每个人偏方。大学时,有件心爱玩意,是个铁铸海豚镇纸,四年里在宿舍练字,离不开它。毕业前,把它藏在图书馆里处非常喜爱幽静角落,藏得极隐蔽,保管不会被人发现。它现在定也还在那里。想到这个,心中就觉得安适,仿佛自己就置身在那个小角落里,无人瞧见,将岁月浸在书页气味中。闭馆熄灯后,落地窗前地明月。有时月光伸进那角落,停留片刻,又挪移开,切暗下来。这样想,仿佛那铁海豚就是分身,替藏在无法停留地方。可以通过它,在千里外遥想那里发生切。这种癖好,太过古怪,那感受也极幽微,恐怕常人不太能理解,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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