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他说那是美人岭,说看不出来,他说,你得横着看,歪着头看下,说,有点那个意思。就这样而已。工作中,有时甲方和领导还说方案缺乏想象力,那时真想开着潜水艇撞死他们。
有时也试着重温往日梦境。但没有用,最多只能想象出片深蓝海,潜艇浮在正中央。靠着剩余这点稀薄想象力,根本进不去里面,只能远远地望着。只有次,那晚喝点酒,睡得格外安适。梦中又坐在驾驶台前,皮卡丘推着说,皮卡皮卡?(你怎,发什愣?)妙蛙种子说:种子种子!(们向海沟出发吧!)看看时间,原来们还停留在1999年海底。离去后,潜水艇中切像被按下暂停键。它们不知道多年前已经舍弃这里。随后就醒,带着深深怅惘。意识到,当年对策有个致命疏漏。当时急于摆脱想象力困扰,没有设定好如何让它回来。现在有更好方案:可以想象出个保险柜,把想象力想象成些金块,将它们锁在柜中。再把密码设置成个当时不可能知道,若干年后才会知道数字。比如结婚日期,2022年电话号码。这样就能偶尔回味下旧梦,来场探险,怕沉溺其中,再把想象力锁回去就行,设置个新密码。但是当时欠考虑,毕竟年纪小。现在已经来不及。想象力可能早就飞出银河系,再也回不来。
国庆最后天,离家前夜,坐在书桌前,敲敲桌面。什都没有发生。握住台灯,望着窗外夜色,对自己说:CaptainChan,准备出发吧。
——如文中所提,上文作于陈透纳三十岁时,当时他还在广告公司工作。后来他迷上作画,辞职成为画家,成名经过,众所周知,自不必赘述。晚年,他在回忆录《余烬》中说:
“……五十岁后,停止作画,也不再写诗,很多人说江郎才尽。其实不是。才华早在十六岁那年就离而去,飞出天外。中年开始作画,不过是想描绘记忆中那些画面。写点诗,也是为此。只是如实临摹,并非世人所说什主义。直到有天,把以前梦境都画完,就不再画,这是很自然事。度拥有过才华,但这才华太过强盛,没办法用它来成就现实中任何种事业。旦拥有它,现实就微不足道。没有比那些幻想更盛大欢乐。火焰,在十六岁那年就熄灭,余生成就所谓事业,不过是火焰熄灭后升起几缕青烟罢。”
陈透纳遗书最后段,交代继承事宜后,他写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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