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你做什么?”东方斐道抽出另一根笔,继续看下一折子,“不过是近些日子忙了而已。”
“罢了,你不陪我下棋,那我便陪你处理一会儿公文好了。”相处了多年烟逐鹤早习惯了他的冷脾气,他跟东方斐相处了多年,知道这人话极少,看来初见时对他的热情仅仅是偶然啊,他家阿斐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冷,没有任何变化。
烟逐鹤干脆抄了把竹椅也跟着坐了下来,抄起那些乱七八糟堆在一旁的案牍,随手翻了一翻他已经处理完的公务,发现大部分居然是关于魔界的情报。
随手抽出几本来看了一看,无非是一些边境袭扰或者口角之争的小事,东方斐却事无巨细地在上面都写了批语。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沉迷练功的扶苍仙尊什么时候这么耐心细致了?
……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了十天。
东方斐这些日子尽量地让自己忙了起来,他也确实很忙,经常一夜一夜的不休息。
每天定时定点去为烟逐鹤疗伤,而后指导这些小弟子们的课业,而仙界自白霜仙尊倒下后便一直处于无主的混乱状态,众人多次来请东方斐重任仙门之主来重振纲纪,言辞恳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断缠之,以往东方斐都是婉言谢绝,而这次从回来后他却松了口,接下了修真界这个烂摊子,每日忙着处理公务。
他几乎将自己的时间全部占满,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闲。
“你怎么忽然对魔界这么上心了?”烟逐鹤随口道。
东方斐的笔尖顿了一顿,“习惯罢了。”
烟逐鹤也没多想,想了想前世仙魔那打得死去活来的架势,摸着下巴颇为认同,“时刻关注魔界动态确实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省得他们又翻出什么花样来。”
他随手抽
青敖几次想要问北雪沉的下落,还有那个突然出现又不见的云鸦师兄的下落,却都被他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烟逐鹤身体好了些之后几次想要找他叙旧下棋,却发现连他的影子都扯不住。
终于某天,他忍不住了,深夜冲进了书房,堵到了正在看公文的东方斐,面容严肃,“阿斐,我必须要找你谈谈了!”
彼时东方斐正在看简清嵘呈上来的折子,说点波城的虎头帮实为步云霜的走卒,替步云霜卖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问他如何处理。闻言抬眸,看到是烟逐鹤后目光温了温,“何事?你说便好,我听着。”手持朱笔在折子上写了批语,只是几笔就定了整个帮派的命数。
烟逐鹤大致扫了一眼,对他而言上面禀报的都是一些零碎的小事,根本无需扶苍仙尊这尊大神操心。不由得拧紧了眉,忽然夺过了他的笔,“阿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躲我?”